瘦弱男眼珠一轉,立刻反駁道:“這塊毛料是我先看好的!”
“剛才我明明已經看好了這塊毛料,已經想好要買了,你趁著我看一旁的料子,突然過來抱著這塊毛料不放,你要是真懂得賭石,就不應該跟風我,買這塊毛料。”
風毅聽著,只覺得這人賭石實在是屈才了,這要是生在戰國末年的秦國王庭,他肯定第一個說那只鹿是馬。
“年輕人,我就不禁要說你幾句了……”
人群中突然走了一個人,幫著瘦弱男“平反”道:“在我們當地的人都認識,這位趙文彬趙先生是玩翡翠的行家,你不能因為聽說了人家的名號,就跟風買人家看上的料子。”
“是啊,要是大家都跟風買料,這行不是全亂了嗎?”
“我追煩這種跟風買料的人,簡直就是賭石界的恥辱。”
人群中七嘴八舌地談論著,風毅一時間成了眾人抨擊的對象。
風毅看著眾人,只覺得荒謬至極。
聽那人的意思,這個趙先生也是個賭石的行家,怎么會做出這種不入流的行為。
不論他是什么行家,今天這塊料子,風毅絕對是買定了。
他剛才已經看過,那是一塊純正的玻璃種藍翡,如果對方真的是先看好,風毅或許可以不爭。
畢竟風毅手里已經有很多極品翡翠,沒必要為了一塊料子和別人紅了臉。
可是面對這位趙先生,風毅絕沒有讓貨的道理,好白菜可不能給豬吃了。
再說,人家都欺負到頭上了,還真當他風毅是個慫貨?
“這位先生,這塊毛料我已經先看好了,自然是該我先買,你再強詞奪理也沒用,而且這里的料子都是明碼標價,你就算是出高價,也是搶不走的。”
趙文彬的語氣激昂,或許是看見這么多人都在為他撐腰,眼神中也流露出出對風毅的鄙夷。
風毅冷笑道:“趙文彬是吧,真看不出來你還能是玩翡翠的行家。”
“朋友們愛戴而已,我趙某也不過是個小學生。”趙文彬說得謙虛,臉上卻全然是得意之色。
“你倒是沒說假話,我看好的料子,你跟風想買確實是一個小學生能做出來的事。”
趙文彬聽見風毅這話,頓時面色一沉。
“你這是什么話?”
風毅眉頭一挑,語氣毫不客氣,嘲諷意味十足。
“怎么,你的朋友們夸你幾句,你還真飄飄然了,我用得上跟你的風?你要是不服,那我們就比試比試,我倒是要看看你這身賤骨頭有幾斤幾兩。”
“你這人說話也太過分了!”趙文彬怒斥道。
“小伙子,算了吧,你還年輕,心氣浮躁也是可以理解的,但是你確實亂了行規,罵人也是沒用的,你道個歉,把毛料讓出來,大家就當沒發生過,也顧全了你的臉面。”
人群中突然站出了一位老者,對著風毅就開始主持公道。
讓出來?道歉?他風毅要是真這么做,那才是真的沒了臉面。
“我根本就沒有跟風,這人我也不認識,料子我今天一定要帶走,我說了,如果你不服,大家都是玩賭石的,我們賭一局就是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