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雪嬌,叔叔把你的卡都停了,你還有錢嗎?要不要二哥給你轉一些?你在外邊生活也要用錢。”蔣云柏關切地開口道。
蔣雪嬌聽見他這么說,連忙拒絕。
“不用了二哥,你照顧好家里。我很好,沒事我先掛了。”
說完,她不等蔣云柏回答,便立刻掛斷了通話。
望著手中的手機,她呆呆地站著,仿佛被抽離了所有的力氣。
蔣云柏再打電話來,蔣雪嬌沒有再接聽,直接關掉了手機。
她將手機緊緊地握在手中,仿佛那是她此刻唯一的依靠。
風毅找到蔣雪嬌時,她還呆呆地站在原地,目光空洞地看著天空,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她的身影在夕陽的余暉下顯得格外單薄與無助。
“雪嬌,你怎么了?”風毅關切地問道。
蔣雪嬌連忙轉過身,對著風毅擠出一個勉強的笑容。
“沒事,就是發了一會兒呆而已。”
風毅看著她強擠出的笑容,心中五味雜陳。
他輕輕地拍了拍蔣雪嬌的肩膀,神色關切地問道:“我剛才聽他們說,你家里人給你打電話了?”
蔣雪嬌點了點頭,難過地說道:“二哥說,姐姐因為我逃婚,急病了。”
風毅猶豫再三,還是開口安慰道:“雪蘭小姐她一直身體不太好,你不要太過自責了。”
蔣雪嬌沒有說話,只是站在原地發呆。
就在風毅張了張嘴,正欲開口勸蔣雪嬌回去之時,蔣雪嬌卻突然開口,她聲音顫抖著,緩緩講述起了自己童年的故事。
“我媽媽她,生下姐姐的時候遭遇了難產,姐姐自小便體弱多病,家中總是彌漫著藥香,她幾乎是在藥罐子里泡大的,后來,為了給爸爸生個兒子,媽媽又懷上了我。”
“我出生后,媽媽的身體便每況愈下,最終在我九歲那年,她永遠地離開了,媽媽走后,爸爸沒有再娶,他把大伯家的哥哥們都接到了家里,當作繼承人培養。”
“我們從小便在一起玩,大哥嚴厲,三哥頑皮,只有二哥,他總是愿意花時間陪我,無論我提出什么要求,他都會盡力滿足。”
說到這,蔣雪嬌似乎是想起了以前的事,嘴角勾起一絲笑意。
風毅看著她的神情,卻一句寬慰的話也說不出。
蔣雪嬌也不在意,自顧自地繼續說著。
“雖然我很小就沒了母親,父親又因為工作繁忙,但姐姐一直像母親一樣照顧我,二哥和姐姐,他們甚至比父親更關心我,讓我一度以為,我的生活就像是游戲中的簡單模式……”
“可是,現在……怎么就變成了這樣……”
蔣雪嬌的聲音顫抖著,仿佛所有的堅強在這一刻都崩塌了。
她突然蹲下身,將頭深深地埋在膝蓋上,無聲地哭了起來。
風毅看著蔣雪嬌的樣子,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么。
她現在知道姐姐生病都這樣難過,如果再發現二哥和姐夫聯合算計她,還不知道要多么崩潰。
風毅默默地將自己的外套脫下,所有安慰,最后都化入一件外套,輕輕披在了她的身上。
半個小時過去,蔣雪嬌的哭泣聲漸漸平息,她似乎是哭累了,用衣袖胡亂地擦了擦臉,試圖站起身來。
或許是因為腿蹲麻了,蔣雪嬌一個踉蹌,差點摔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