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充睿一路上都沒松油門,車輛如同脫韁的野馬,在空曠的街道上穿梭。
回到老楊家的院子前,王充睿猛地踩下剎車,輪胎與地面摩擦發出尖銳的聲響。
王充睿和風毅兩人迅速下車,打開后車門,背起那個早已昏迷不醒而且還渾身是血的男人,向家里走去。
老楊家的院子在夜色中顯得格外寧靜,只有門口的燈籠散發出微弱的光芒。
一進院子,仿佛有某種默契一般,屋里的燈應聲而亮。
先出來的喬希穿著寬松的睡裙,外面隨意披著一件外衣,頭發略顯凌亂地從屋里走了出來,顯然是被這突如其來的動靜給驚醒了。
喬希有些睡眼惺忪地打了個哈欠,但當她看到王充睿身后那個滿身是血的男人時,不禁嚇得倒吸了一口冷氣。
“這是怎么了?怎么帶了個滿身是血的人回來?”
喬希的聲音中帶著幾分擔憂,連忙迎了上去,想要幫忙卻又有些不知所措。
風毅見狀,連忙擺了擺手,示意她先別急。
“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清楚,先讓風元給他看看。”
話音剛落,風元和老楊頭也聞聲走了出來。
老楊頭揉著惺忪的睡眼,嘴里抱怨道:“怎么了,大半夜的,也不讓老頭子我睡個安生覺。”
然而,盡管嘴上抱怨,他的眼神卻已經看到了那個昏迷的男人,顯然已經意識到了情況的嚴重性。
風毅一見風元出來,連忙招呼道:“小元,這人好像不太行了,能不能幫他看看。”
風元聞言,二話沒說,直接走上前去,熟練地搭上了那人的脈搏。
他的眼神專注而嚴肅,仿佛在那一刻,整個世界都靜止了下來。
幾乎是剎那間,風元松了一口氣,沉聲道:“還活著,快送屋里去。”
眾人聞言,立刻行動起來,將那個昏迷的男人小心翼翼地放到了屋里的床上。
風元則自顧自地拿來一把鋒利的刀和一瓶酒精,準備進行緊急救治。
他看向王充睿,語氣堅定地說道:“小睿哥,你用酒精好好洗洗手,一會兒要用到你。”
王充睿一聽這話,一時間有些懵了,但看到風元那堅定的眼神,他還是按照風元的說法,讓喬希幫他仔細沖洗了一下雙手。
酒精的刺鼻氣味在空氣中彌漫開來,讓風毅有一種現在還是在醫院的恍惚感。
風元想了想,又拿起一根繩子,直接將那個男人捆了起來,固定在床上。
王充睿看得一愣,疑惑道:“他都快死過去了,你還綁他干什么?”
風元沒有回答,只是專注地進行著手中的操作。
作罷,風元又拿起旁邊老楊頭總喝的酒,咕咚咕咚給那人喂了兩口。
這動作,讓待在一旁老楊頭看得心疼不已,忍不住驚呼道:“你這小子,救人就救人,用別的酒不行嘛?這可是我特意找到的好酒,平時都不舍得多喝一口……”
老楊頭一邊碎碎念,一邊向外走去,嘴里還不住地嘟囔著:“這群孩子,沒有一個省心的。這血腥的場面,我老爺子可看不了……”
風元則沒有理會老楊頭的抱怨,他看向喬希,指揮道:“喬希姐,幫我拿些能止血的棉花紗布什么的,還有……你把針線先拿來備好,一會兒要用。”
喬希聞言點點頭,立刻按照風元的吩咐行動起來,迅速地從柜子里拿出所需的物品,還細心地將針線都消毒放好備用。
她的動作嫻熟利落,沒有一點遲疑和慌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