遇刺一事對于皇室成員,妥妥的只是一種家常便飯罷了!
就比如老爺子,那年不被刺殺個十次八次的!
菜里,飯里,哪里不被下個七八次的毒!
宮里專門為老爺子試菜的太監,一年都得干沒好幾個。
明明是一個試吃的工作崗位,愣是被干成了高危職業。
“父皇,有賊人要刺殺兒臣啊,”顧幸不為所動,繼續一個勁的嚎叫:“兒臣差點就再也見不到父皇了啊,父皇你得下旨徹查此事啊。”
“必須要揪出刺殺兒臣之人的背后主使,為兒臣做主啊,”顧幸嗷嗷叫,一副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。
看著顧幸的表演,老爺子嘴角猛地抽搐了一下。
眼前這玩意,是自己的種?
“不行,父皇,長安太危險,要不父皇將大周地圖拿出來,給兒臣挑塊地,兒臣這就離京就藩去吧。”
老爺子還沒有說話,顧幸再次說道。
“嗯這個主意不錯,就這么辦,父皇快給兒臣挑地,”顧幸抬頭一臉期盼的望著老爺子。
見顧幸越說越離譜,老爺子面色逐漸黑了下來。
“砰,”最后實在忍無可忍,抬腳就踹了出去。
“啊!”
顧幸當即慘叫一聲,一個大馬趴摔了出去,不過顧幸又麻溜的爬了回來。
一把抱住老爺子的腿:“父皇您為何要踹兒臣,兒臣今日遭到刺殺,實在是怕啊。”
“成何體統,就區區一次刺殺,莫說是你,就連你身邊的護衛都沒有傷一人,你又怕個甚?”老爺子怒道。
“父皇,這次是兒臣運氣好,這要是真傷到了,豈不是一切都晚了?”顧幸委屈極了。
“所以父皇,長安太危險,您老還是盡快挑個地方,兒臣離京就藩吧。”顧幸再次說道。
“你在長安都不安全,怎么離京就藩就安全了?”
老爺子冷哼一聲:“長安乃天子腳下,若是都無法保障你的安危,你來告訴朕,你去哪里就藩,還能夠比長安還安全?”
“來,你給朕挑個地方出來,朕也過去躲躲,過兩天清凈的日子。”
靠,這老頭不按套路出牌啊,顧幸面色一懵。
與此同時建武大帝看著一個勁嚎叫的逆子,也是一臉不解。
從近幾日老七的種種表現來看,好像一日之間,變了一個人。
曾經的老七,性格沉穩,心思聰慧,對于自己交代的事,每次都能完成的一絲不茍,深得自己喜愛。
但不知從何時開始,這逆子就仿佛突然進入了叛逆期,開始越發的不著調了起來。
就比如自己前些日子出的那道何為治國的題目,這逆子愣是給自己交上來了多個五花八門的版本,沒有一次是正常的。
看著自己牙疼,忍不住想要抽死這逆子。
但以工代賑一事,又做的異常的漂亮!
今日卻因為一次小小的刺殺,跑到自己面前吵著鬧著要離京就藩,遠離長安,遠離皇權中心。
這小子心里到底在想什么?
難不成有什么陰謀?
老爺子越想越覺得,眼前這逆子心中正在孕育一個巨大的陰謀,不得不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