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他娘的狗屁,誰說的老子去撕爛他的嘴,”老爺子頓時神情暴怒。
“抱歉,我好像失言了,”顧幸看著二人頓時面露一絲歉意。
“貴人莫要誤會,”江老伯表情一愣,然后笑道:“我家那小子活著好好的,不過早年去了邊軍,這么多年只有偶爾才能請假回來一趟。”
“最近一次回來,還是五年前,回來一趟就給老頭我造了這么一個小子出來,”江老伯笑道。
不遠處的婦人聽聞此話,臉頰頓時通紅!
自家公公也真是的,這事能給外人說的嗎?
但江老伯卻毫不在意,反而一臉自豪的抬手再次摸了摸小家伙的頭!
自家兒子的槍就是準!
顧幸一聽頓時哭笑不得,感情是自己誤會了。
“抱歉,江老伯勿怪,”顧幸趕忙道歉。
“沒事沒事,是老頭子我沒有說清楚!”老爺子毫不在意的擺了擺手。
“這么多年了,我早就習慣了!”
說這話時,江老伯的情緒明顯低落了很多,一雙蒼老已經略帶渾濁的雙眼靜靜的遙望北方。
粗糙的手掌靜靜的搭在小孩的頭上!
小孩不哭不鬧也不鬧騰,一雙明亮清澈的眼睛,和自己爺爺一樣靜靜的注視的北方的天空。
爺爺與娘親都和自己說過,爹爹就在那個方向,若是想爹爹了,就朝那個方向望去。
在心中默默喊著爹爹的名字,爹爹便會知道自己在想他,這樣爹爹也就會想自己。
“其實老伯不必擔憂,”顧幸沉默片刻,安慰道:“有時候在軍中,其實沒有消息傳回便是最好的消息。”
這個時代不比現代社會,軍人每周都有假期,想家人了,打個電話就行,或者寫封信,寄到家中也是極快。
但這個時代不行,軍中除了將領一級的人物,剩下的大頭兵很少有識字的。
同時軍營不比他處,一年到頭是很少能請假外出的。
各地城防軍還好,若是邊軍,那就幾乎沒有這個可能。
邊軍鎮守邊疆,往往隨時都要面臨異族的襲擾,長年處于戰備狀態。
故而數年了無音訊乃是常事!
在邊軍中往往都是數年了無音訊,而一旦有消息從邊疆傳回家中。
無外乎就兩種情況,一是在戰場上立了戰功,獲得了封賞,傳回的喜報。
還有一種便是戰死沙場,傳回的喪報!
故而顧幸此時才說,戰場上其實沒有消息傳回便是最好的消息。
因為這樣至少能確保一點,那便是人至少還是活著的,并沒有出事。
“理是這個理,但終究是自己的兒啊,”江老伯嘆息一聲。
“三年前,我家那口子走了,臨走的時候眼睛就一直盯著屋外,一直不肯咽氣,不管老頭子我怎么說,老太婆都一直撐著一口氣,就是不走。”
“我知道,她是想最后見一面她那小子,但自從她重病我便讓人寫了書信,托人送了出去,但數月過去一直了無音訊。”
“臨了臨了老頭子我只好一直謊騙老婆子,兒子快回來了,快回來了,讓她再堅持一會,就要見到了。”
說到這江老伯嘆息一聲:“但可惜謊言終究是謊言,老婆子最后還是帶著一絲不甘咽了氣,臨死眼神也一直死死盯著門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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