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草民拜見王爺,不知是王爺駕臨,言行舉止失了分寸,還望王爺恕罪。”
栓好大黑狗,江老伯快速來到顧幸面前,行了一個跪禮。
“江老伯快快請起,”顧幸伸出雙手將江老伯攙扶起來:“今日是本王貿然出現,你等事先并不知曉,何來有罪一說?”
“狗娃拜見王爺,”一旁狗娃也走了回來,看了自家爺爺一眼,又看了顧幸一眼。
手中還捏著半塊油餅,同樣像模像樣的朝顧幸跪了下去,朝顧幸叩了一個頭之后。
抬頭看向自家爺爺,幼嫩的聲音響起:“爺爺,王爺是什么?”
聞言江老伯一時語塞,王爺是什么?
說是大官,人家是王爺,從某種程度上來說,算君王。
但說是君王,上面還有皇帝,若是說出來,會不會被有心之人說是忤逆。
顧幸見狀笑了笑:“王爺就是一個身份,用來喊的,人家喊我一聲,我知道有人在喊我。”
“就比如你叫狗娃,而我叫王爺,差不多的意思。”
“哦,那你不是官了,”狗娃神情略帶一絲失望。
顧幸一笑:“其實也算官,只不過沒有多大,怎么狗娃長大了想要做官?”
“嗯,”狗娃重重的點了一頭,說道:“狗娃長大了也要做官,做比我們村里正還大的官,到時候狗娃就可以保護我的家人,里正就不敢欺負我們了。”
“狗娃,”江老伯板臉訓斥了一聲。
“什么情況?”顧幸眼神一瞇,目光看向江老伯。
“沒啥沒啥,小孩年幼隨口胡謅的,”江老伯矢口否認道。
“是嗎?”顧幸目光看向狗娃,笑道:“狗娃你們村的里正欺負你們了嗎,告訴我,我給你做主!”
狗娃眼前頓時一亮,迫切的問道:“那王爺這官,有沒有我村的里正那官大,爺爺說了,只有比里正大的官,才能治他。”
說著狗娃神色略帶一絲失落:“可惜狗娃從未見過比里正還大的官。”
“狗娃,你話有些多了,”江老伯板著臉,不讓狗娃繼續說下去。
狗娃一臉委屈,低頭小聲道:“我只是想知道,王爺的官有沒有咱們村的里正大,若是有,王爺豈不是就可以給堂哥主持公道了。”
“小小年紀你懂什么,一邊玩去,”江老伯訓斥了一聲,想將狗娃支開。
“怎么回事?”顧幸抬手制止了江老伯的動作。
“沒事,就是一些小事,不敢勞煩王爺,”江老伯苦澀一笑,顯然沒打算將事情說出來。
“江正義,百姓之事有冤便無小事,你也是老兵了,這都不懂嗎?”江正義正是江老伯的原名。
此刻顧幸一改剛才平易近人的富家公子形象,恢復了王爺該有的那一股冷漠氣息。
“說,具體怎么回事!”
江正義無奈說道:“其實并無啥大事,就是里正家的六兒子江宏志,看上了草民一外孫之物,欲要搶奪,結果我外孫不給,雙方便起了口舌之爭。”
大周戶籍,十戶為一甲,管事的為甲長,此職位不固定人選,十戶輪流擔任。
十甲為一里,管事的為里正,此職位按理也是輪值。
但因為某些緣故,里正一職位一旦當上,就幾乎不會再給他人。
江正義繼續說道:“二者皆是年輕人火氣有些大,便動了一些拳腳,我外孫技不如人被對方打了兩拳,休養兩日便好,就不麻煩王爺了。”
“不是的,”江正義話音未落,一旁狗娃的聲音便響了起來。
江正義想要阻攔,但顯然已經為時已晚。
狗娃義憤填膺的說道:“那日,里正家兒子可是叫了好多人,一起毆打我牧塵哥,將牧場哥都打吐血了,到現在都下不了床。”
“牧塵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