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所謂的君子之道,在本王看來不過就是一群腐儒在放屁罷了。”
顧幸猛地爆出一句粗口:“毫無卵用,若是敵人,還不如尋個僻靜的地方,給其套上麻袋,暴揍一頓來的現實。”
顧幸此話一出,牧塵包括周圍的護衛表情皆是一愣!
堂堂大周王爺,自小學的便是君子禮儀,在外人面前說這話,不太好吧?
一眾護衛頓時面面相視,卻又不敢直言!
今日與顧幸一同出來的工部將作監主簿王甫更是瞪大了雙眼,滿臉不可置信。
傳言七皇子逍王殿下,自小便是一個翩翩君子,禮儀一塊向來做的是極好,無人能挑出一絲毛病。
今日一瞧這也不像啊!
“怎么本王此話說的有問題?”顧幸環顧周圍一圈,繼續說道:“自己人無須君子,尋常對待即可,對待敵人君子無用,唯有陰謀。”
“你們告訴本王,君子之道有何作用?”
聽聞此話,年僅九歲的牧塵低頭沉默了,一言不發。
片刻之后,忍著身上的痛朝院外走去。
“牧兒你要做什么去?”見自家兒子朝院外走去,江婉瑜疑惑問道。
“王爺說的對,孩兒去屋后踹江宏志幾腳,出出心頭惡氣,不然過了今日,日后怕是沒機會了,”牧塵頭也不回的開口說道。
看今天這陣仗,里正一家八成是活不過今天了。
“你給我回來,”江婉瑜表情微微一愣,將自家兒子拽了回來。
“王爺是在教你面對惡人應當如何應對,不是真讓你此時去踹人家兩腳。”
“不是嗎?”牧塵表情一愣,抬手撓了撓自己后腦,憨憨的開口說道:“可剛才不是王爺讓我去踹兩腳出出氣嗎?”
聽聞此言江婉瑜頓時翻了一個白眼,抬手狠狠的指了一下牧塵的腦門:“你這孩子平時不是挺聰明的嗎,今日怎么如此蠢笨?”
“王爺說的話怎會如此簡單膚淺,其中定還有其他更深層的意思。”
“是嗎?”牧塵一臉懵,再次抬手撓了撓后腦,目光看向顧幸。
“咳……!”顧幸輕輕咳嗽了一聲,心中表示別看我,到底有什么更深層的意思,我也不知道。
“王爺饒命啊,草民知錯,草民知錯,還請王爺饒命啊,草民再也不敢了。”
江華榮被重新拖了回來,身軀還在院子外面。
隔著籬笆便仰頭對院中的顧幸大聲哭喊道!
“王爺,草民真的不知道那把匕首是您的啊,要是知道是王爺送的,就算給草民一千個一萬個膽子,草民也是萬萬不敢搶奪的啊。”
江宏志與江華榮父子二人的求饒聲,一個比一個的大。
江華榮一家其他人雖說目前不知自己即將面臨什么,但一見江華榮哭的如此凄慘,便也跟著哭了起來。
一時間院外哭喊聲,就跟死了人哭喪似的。
吵得顧幸兩耳嗡嗡作響!
“讓他們閉嘴,若是誰再敢吵鬧,拖到一邊就地砍了,”顧幸冷聲說道。
前世養成的習慣,讓顧幸不會圣母般的慣著這種人,不順眼砍了就是。
“王爺有令,誰再敢隨意出聲,就地斬殺,”周全扭頭對著院外輕喝一聲。
現場瞬間安靜了下來。
“砰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