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噌!”
一旁劉子冠此時也非常配合的掏出了一把匕首,開口道:“王爺這種凌遲的粗活,還是讓屬下來為好,王爺身份尊貴,可做不得這些糙活。”
“嗯,交給你了,割的時候一定要注意止血,莫要剛開始就流血過多死亡了,”顧幸點了點頭。
“放心吧王爺,”劉子冠一臉認真道:“凌遲,屬下是專業的,三千刀以內就算是受刑者自己想死都難。”
說著劉子冠開始挪動腳步,朝江華榮走了過去!
“不……我說我說,”江華榮嚇得兩眼緊閉,急忙說道:“我們將用來過糧的斗,內壁削薄了一點,從外觀上看,這種斗和正常的斗并無任何異樣不同。”
“但實際上因為斗的內壁被削薄了一點,每過一斗糧,都會比正常的斗多裝那么一點。”
“而村民每家交糧都是幾百斤,甚至上千斤,如此一家下來,便可多出半斗或一斗糧出來。”
“哼,”顧幸冷哼一聲:“那做了手腳的斗現在在何處?”
“這個草民不知,”江華榮搖晃腦袋。
“是真不知,還是假不知?”顧幸搖晃了一下手中匕首。
“若是讓本王發現你敢誆騙本王,本王不建議先嘎你二兩肉下來喂狗。”
“草民是真不知啊,”江華榮被嚇得哇哇大哭:“就算再給草民一萬個狗膽,草民也不敢誆騙王爺您啊。”
“那斗都是每到交糧日,由糧稅司的大人自己帶來的。”
“每次村民交足糧食之后,糧稅司的大人便會將其帶走,從不會留下。”
“草民也不過是偶然之間發現的罷了,其他的真一概不知啊。”
顧幸繼續冷眼問道:“那你一區區里正家中,還存放了千余石糧食,這怎么解釋?”
“那些糧食并非草民的,而是糧稅司張大人命草民存放的。”
顧幸眉頭一皺:“張大人?哪個張大人?”
“糧稅司張天河張大人!”
張天河?
顧幸回憶了一番,發現自己并不認識此人,
抬頭看向劉子冠:“張天河此人你可知曉?”
“屬下不知,”劉子冠思索片刻,搖頭回答道。
“你們呢?”顧幸目光又看向其他人。
“屬下不知,”眾人同樣搖頭,腦海中并無這個名為張天河的任何記憶。
“你口中的張天河是幾品官?”見眾人皆是不知,顧幸看向江華榮面色不善的問道。
江華榮全身一顫:“草民同樣不知啊,只知他是戶部糧稅司的人,身邊跟著的衙役都喊他張大人,草民便也跟著喊了。”
“草民院中的糧食,皆是此人陸續存放其中的,然后到了入冬的季節,此人便會安排人手前來運糧。”
“那運糧的人是什么身份,你應該知曉吧?”顧幸冷聲問道。
“不知,”江華榮一問三不知,再次搖頭。
“嗯?”顧幸臉上頓時浮現出怒意。
“草民真不知啊!”
江華榮見狀面色猛地一白,以頭搶地大哭說道“那些運糧的人,皆是身穿黑衣,遮擋面部,加上每次前來運糧都是夜晚前來,黑夜中燭火昏暗,草民根本就看不清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