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撒開,不去,”顧幸揮動手臂,將廖詢喝退,淡然道:“織染司要是連這點事都做不好,便沒必要存在了。”
廖詢賠笑道:“奴婢這不是想著萬事沒有絕對,王爺大婚乃是大事,準備工作細致一點總是好的。”
顧幸聞言看了廖詢一眼,隨即無奈一笑,抬手拍了拍廖詢的肩膀。
出了府,在一眾護衛的保護下出了長安西門,又往西走了二里地。
此處有一條大河,如同一條巨龍一般彎曲盤踞在大地上,河道寬闊不下百米。
此河名為齊水,齊水由西起源自東流淌。
橫跨千里之地,最窄處也是數十米之寬,最高落差處,千米距離不到,上下落差可足百米之高。
最寬處,則是橫跨數里之遠,一路滋養著無數大地,數百萬人口。
同時齊水對于長安而言,也是一條舉足輕重的河流,就連護城河的水流,都是取自齊水河。
清雨河的水流,自長安往東流淌一段路程之后,便是匯入此河中。
最終齊水流過長安,繼續向東流淌千里,再次匯入大周稱之為母親河的長江流域中,一同流入東海海域中。
顧幸此時出現的齊水河段處,便有著一定的上下落差,眾人站在河道一旁,耳邊能清晰的傳來浪花拍打河堤的聲音。
河道不遠處有一處因河流長時間流淌,流沙堆積出來的大面積淺灘,眼前的淺灘不知從何年邊開始便已堆積形成,至今一眼望去,隱隱約約有一種一眼望不到頭的感覺。
整個淺灘之上長滿了一丈來高的蘆葦,一陣微風吹過,蘆葦頓時隨風飄動。
“砰!”
忽然一道急促的浪花拍打在不遠處的河堤上,發出一聲巨響。
無數色彩各異的飛禽瞬間受到驚嚇,從蘆葦蕩中驚叫飛出,片刻之后又紛紛落入蘆葦蕩消失不見。
顧幸目光順著淺灘上的蘆葦蕩看去,只見滿是蘆葦蕩的淺灘上,不知何時被清理出了一處空地出來。
上面坐落著不少建筑群體,這里便是顧幸此行的目的。
顧幸在河道旁駐足片刻,策馬朝淺灘上的建筑走了過去。
“什么人?”顧幸剛靠近建筑群體數百米范圍外,便有一道輕喝聲響起。
一名中年帶著數人走了過來,中年見到顧幸,面色頓時一變,小跑到顧幸面前抱拳喊道:“屬下王忠參見王爺。”
眼前的中年是顧幸府中護衛營一員,被顧幸派往此處當差。
“參見王爺,”跟在中年身后的數人也紛紛抱拳行禮。
眼前的幾人,皆沒有穿戴甲胄,而是一身青衣,手握一柄長刀。
“你們繼續巡視,不用管本王,”顧幸隨意吩咐了一聲,帶人繼續往里走去。
“王爺!”
“王爺!”
一路往里走,都有手持刀刃,身著青衣的巡邏護衛朝顧幸行禮。
顧幸皆是微微點頭沒有言語。
一路往里走,一面高兩丈有余的墻體出現在眼前,墻體上方還插入了無數細小的鐵釘,防止有人從上面翻越。
“屬下張開參見王爺,”這時一名年紀約莫二十的青年領著數人匆匆走了出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