聞言賢妃板著臉:“那丫頭也真是的,她若進宮見我,我高興還來不及呢,怎么可能會不喜?”
顧幸笑了笑:“畢竟是兒媳嘛,見婆婆難免會緊張。”
“我回去就教訓她,讓她來見你,”顧幸板著臉。
“你敢,你若敢動我兒媳婦一根手指,回頭我扒了你的皮,”賢妃抬手欲要扭顧幸耳朵。
顧幸起身往一邊跳開,連忙賠笑,稱自己錯了,賢妃這才放過顧幸。
這時一旁清顏將漁具收了起來放到一旁,顧幸隨意掃了一眼,發現一個有意思的事,起身走了過去,拿起魚線一端,發現竟然是直針,而并非魚鉤。
顧幸頓時一臉詫異,扭頭看向賢妃:“咋滴母妃這是打算學圣人之舉,也來一次愿者上鉤?”
顧幸一說這話,賢妃面色明顯地出現了一絲不滿之色,將頭扭到了一旁。
“咋了?”
顧幸抬頭看向賢妃的貼身女官清顏:“母妃在這宮中,還能挨了欺負不成?”
顧幸說話時表情隨意輕松,因為顧幸知道在這偌大的后宮,還沒人敢欺負自家母妃。
先不說自家母妃那暴脾氣外加一身不錯的武藝,就沒幾個人敢正面找茬。
另外自己舅舅一家,一個個可也都是實打實的大人物,自家母妃在這宮中便更加地無人敢欺了。
“王爺莫要誤會,”清顏看了一眼氣呼呼的賢妃,開口笑道:“是娘娘前些日子釣魚上了癮,將這湖中好幾條成色不錯的魚兒釣傷了。”
“陛下知道后,很是心疼了一下,特意跑來交代娘娘,若是娘娘再釣傷湖中的魚兒,就要命人將湖中魚兒全部運走,一條不留。”
“娘娘無奈只能放棄魚鉤釣魚,采用直針進行。”
說著清顏聲音變得極小:“不然王爺認為娘娘剛才為何會睡著?”
“就是因為無聊,壓根釣不起來一條,純純地跑來喂魚。”
顧幸聞言頓時哭笑不得,怪不得剛才來時,老爺子還特意交代自己讓自己勸一下母妃,讓其莫要再繼續嚯嚯湖中的魚了,感情是事出有因啊。
顧幸思索片刻道:“既然這魚名貴,父皇見母妃釣魚會心疼,母妃干嘛不命人從宮外運來普通魚兒放入其中?”
“王爺有所不知,這湖中魚兒嬌貴得不得了,喂養時一不注意都會出現死亡的情況,若是放入宮外的雜魚進入其中,一折騰,恐怕最后一條都留不下,到時陛下更得心疼好幾日了。”
顧幸一聽頓時無奈地笑了起來,那自己還真就沒轍了。
這宮中寸土寸金,再另尋一個池子肯定不現實,飼養雜魚,這池中的一群老爺子的寶貝嘎達又要鬧脾氣自殺。
顧幸無奈看向賢妃,聳了聳肩笑道:“看來日后母妃若是想過這釣魚的癮,只能學習圣人,愿者上鉤了。”
“哼,”賢妃不滿的冷哼一聲,周圍一眾宮女低頭憋笑。
“咦,母妃你這是咋了?”
“誰惹你生氣了,告訴女兒,
女兒找他算賬去,”一道清脆的聲音響起,顧夢蹦蹦跳跳地出現在眾人視線中。
“哥,”顧夢先和賢妃打了一個招呼,隨即朝顧幸打了一個招呼,同時不忘伸出雙手道:“哥你懂得。”
顧幸抬手撫摸了一下顧夢的秀發:“就知道你這丫頭會問我要禮物。”
“廖詢,”顧幸抬頭喊了一聲。
廖詢身影站在涼亭外面,聽到顧幸喊自己,立即站了出來,朝顧夢招了招手,從袖口中掏出了一個精致的禮盒。
“公主,這是王爺為你親自挑選的禮物。”
“謝謝哥,愛死你了,”顧夢一見真有禮物,抱著顧幸就往腦門上吧唧了一口,興沖沖地跑過去,從廖詢手中接過了禮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