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肆,逍王面前不得無禮,”周全上前一步出聲訓斥。
“逍王?”為首的只是一個軍中什長,從未見過顧幸。
而此時顧幸又只是身穿一身華服,周全等人雖說人人策馬帶著兵刃,也并未身著甲胄。
故此上前詢問的軍卒,并不認識顧幸,在聽到王爺二字之后。
面色下意識的一慌,朝顧幸行了一個大周軍禮:“王爺。”
隨即道:“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還請逍王殿下恕罪,但此地隸屬大周軍事重地,若是出了問題,小的就算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。”
“還請王爺出示一下身份信物,不然恕小的不敢放行。”
“嗯,不畏強權做得不錯,”顧幸輕笑點頭,周全上前將自己的腰牌遞了上去。
對方接過仔細反復看了半天,最后抬頭看著周全,抬手撓了撓后腦,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。
“怎么,我這腰牌有問題?”周全也是從基層一步一個腳印做起來的,并未為難對方,只是出聲打趣道。
聞言對方面色憋紅,半響之后支支吾吾道:“那個這位大人,俺不識字,你這腰牌俺看不懂。”
聽聞這話顧幸一時沒忍住,直接笑了出來,但并未動怒。
別說這憨憨還挺可愛。
周全表情頓時愣著了,好半響才反應過來,眼角抽搐。
沒好氣道:“你看不懂,你擱這反反復復地看半天?”
“去將你上官尋來,什么兵啊,”周全氣的不輕。
“是,還請王爺稍等片刻,”對方面色大變,趕忙轉身朝后方火藥司跑去。
片刻工夫后,一群人從火藥司沖了出來,放眼望去應該有十多二十個。
有身著官服的文官,有身著甲胄的武將。
“臣火藥司監事周學林參見逍王殿下,臣長安城防司駐火藥司偏將權永壽參見逍王殿下。”
一眾官員朝顧幸跑了過來,都沒有檢查顧幸的信物,就齊刷刷地跪了一片。
在長安冒充王爺的身份,還跑來朝廷重要衙門冒充,誰敢?
顧幸居高臨下的看著火藥司的兩位主官,面色淡然的看著前方一副破敗的火藥司建筑。
“這是什么情況?你們誰能告訴本王,堂堂火藥司總司被你搞成這副模樣。”
“知道的這是火藥司,不知道還以為是這城中那處人去樓空的和尚廟呢。”
顧幸語氣中略帶一絲怒氣,堂堂一京都衙門,呈現一副破敗的模樣,這若是被外邦使臣看到,豈不是臉都能丟到外邦去了。
就外邦那群見不得大周好的存在,白的都能給你說成黑的,還不得將眼前的事編排成什么樣?
見顧幸發出質問,火藥司監事周學林,扭頭看了一眼身后那破碎的屋頂。
眼底非但沒有絲毫恐慌的神情,反而閃過一絲激動之色。
不過只是一閃而過,便立即低頭誠惶誠恐地開口道:“逍王殿下,此事本非臣等本意,而是事出有因。”
說話間火藥司監事左右看了一眼,表情難看道:“逄梵九呢?”
“我不是讓火藥司所有入品官員通通來迎接逍王殿下視察嗎?怎么不見逄梵九的身影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