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建武四年,你兄弟二人榮獲秀才的身份,隔年被青州黃建炎黃老收為弟子,在其名下繼續苦讀。”
“后建武八年在黃老的推薦下,進入國子監讀書,今也是建武十一年。”
“此時你告訴本王,你與你兄長薛哲年幼?”
顧幸目光似笑非笑的看向薛云。
薛云臉頰通紅,此時兄弟二人皆是二十來歲的人了,按慣例早已孩子他爹了,只不過二人為了學業,一直避開人生大事罷了。
此時與顧幸說年幼二字,確實有些說不過去了。
薛云眉宇之間滿是愁容之色,心中瘋狂思考應對之法。
顧幸端坐主位,慢條斯理的喝著熱茶。
“王爺,薛哲帶到,”時間約莫半炷香過后,孫侯將薛哲帶回了王府。
“帶進來,”顧幸冷然開口。
“磨蹭什么,進去,”客廳外響起一道不滿的聲音。
薛哲一個踉蹌出現在了顧幸視線中。
“哥,”薛云見狀,面色一緊急忙上前攙扶。
被人推搡,薛哲滿臉憤怒之色,聽聞自家弟弟的聲音,順聲望去:“弟?”
“你怎么在這?”薛哲面露一絲疑惑,隨即面色大驚:“你也被抓了?”
“我不是讓你莫要摻和此事嗎?”
“凡王公貴族皆是一群不可理喻之輩,你怎么還是來了。”
“咳……!”
顧幸眸子淡然的看向薛哲,嘴角輕輕咳嗽了一聲。
得,這孩子沒救了。
顧幸一開始對于薛哲的看法,是此人雖說嘴賤,但心中有大才,若是能引導一二管住他那張嘴。
再加上他弟弟日后的成就,日后在官場之上,雖不能大放異彩,但也定能到某地造福一方百姓。
但現在看來,確實沒救了。
剛從牢獄之中出來,張口便是掉腦袋的話。
誰有那閑工夫天天救他。
“哥,莫要胡言亂語,”薛云面色大驚。
“哼,”薛哲目光看向顧幸,沒有道歉,臉上更是沒有絲毫驚慌之色。
反而朝顧幸冷哼一聲,以此表達自己心中的不滿。
“哥,”薛云又是一驚,急忙開口:“身為國子監學子,怎可如此無禮,還不速速對逍王賠禮道歉。”
話落,薛云又趕忙朝顧幸行了一禮:“王爺,家兄定是近日被關押在牢獄之中,被差役動了私刑,打壞了腦子,今日才會說出這般不智之言,還請王爺恕罪。”
“弟你說什么呢?”
“哥哥近日雖說被關押在牢獄之中,但除了伙食不咋地,卻并未遭受其他不公的待遇,酷刑更是沒有,何來腦子被打壞一說。”
“王爺看吧,家兄確實被打了腦子,現在連自己被動了刑都不記得了,”薛云朝顧幸再次行了一禮,斬釘截鐵的說道。
“弟,你是沒有聽清我說的話嗎?”薛哲不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