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爺子并非是百官圈養在宮中的金絲雀,而是一頭手握絕對權利的鎮山猛虎。
對于顧幸這等操作,雖說表現的一臉的憤怒,中途還踹了兩腳,但最終并未阻止,還直接強硬的要了兩成干股過去。
皇帝也窮啊。
當然出錢,那是不可能的。
被老爺子討要分紅,顧幸兩手一攤:“沒有。”
“京周商號目前正是起步階段,到處都需要錢,哪里有錢拿出來給父皇你分紅。”
“就算有點,上次修繕官道一事,也被掏空了。”
老爺子鄙夷了看了顧幸一眼:“你真當朕不知你那點小心思?”
“你小子無非是嫌棄官道路況堪憂,對商號運輸貨物造成了極大的拖延,這才無奈只能出銀子進行修路。”
顧幸聞言并不否認自己確有這個想法。
抬頭認真道:“父皇你就說,就目前我大周那些官道該不該修吧?”
“損毀如此嚴重的官道,若不是兒臣現在未雨綢繆進行修繕,一旦戰事天災來臨,定是禍端。”
“到時戰事一起,輜重無法按時運到,敵軍兵臨城下之時,你老就哭去吧。”
“滾滾滾,”老爺子瞪眼揮了揮衣袖。
現在老爺子愈發的覺得,這逆子這嘴淬了毒。
“父皇賞賜還沒說呢。”
“滾!”老爺子抬腳就踹。
顧幸見狀不敢逗留,麻溜的滾了。
“逆子,”看著瞬間沒影的顧幸,老爺還不忘罵了一聲。
賞罰分明,視為明君,最終老爺子還是沒有摳到真的一點賞賜沒給。
主要是做給其他人看,總不能真的只讓人干活,一點甜頭不給吧。
老爺子命人送來了不少綢緞,幾件玉質的首飾,和幾件瓷器。
“真摳,一兩銀子都舍不得給啊,”宮中的太監領了喜錢樂呵呵的出了王府,顧幸看著眼前的賞賜之物,吐槽了一句。
“單說銀子,自己給喜錢,居然還倒貼了幾十兩銀子出去。”
顧幸嘖嘖一聲。
“王爺這話可不興說啊,若是被圣上聽了去,那還得了,”嚇得身后廖詢面色煞白。
“咋滴實話,還不興人說了,”顧幸無所謂道。
顧幸突然發現一個問題,古人云自古無情最是帝王家這話是不假。
但只要不主動隱瞞,不主動作死,其實偶爾如同民間百姓那般,偶爾叛逆一二,老頭好像非但不會怪罪,反而還很吃這一套。
“父皇諸多子嗣,敢如此這般吐槽父皇的人,王爺恐怕是獨一個了,”王妃穆如雪輕聲笑道。
顧幸不屑開口:“皇帝咋了?”
“他還是我老子呢,我這當兒子的費勁巴力的給他辦了這么大件事,他這當老子的就給這三瓜兩棗,傳了出去也不怕被人說他小氣。”
“哎呦,王爺,禍從口出,奴婢求求你別說了,”廖詢急的額頭冒汗。
王妃穆如雪也是無奈搖頭:“王爺還是慎言些好,天下哪有兒子說老子不好的道理。”
“行行行不說了,”顧幸揮了揮手吩咐道:“螞蚱再小也是肉,登記造冊之后送到庫房去。”
“對了”顧幸對穆如雪道:“那日你說要為蕭博文組一個局,你組了沒有。”
穆如雪微微頷首道:“這幾日臣妾倒是通知了幾位尚未婚配的閨中密友。”
“不過因為臣妾不知表哥那邊是否能留下,故而并未明說,只說了姐妹之間小聚一下,也沒有確定時日。”
“臣妾想著,若是表哥無法留在長安,去了邊關,臣妾也好重新尋個由頭,就當姐妹聚一下便是,免得落了口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