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王爺,六皇子齊王來了。”
顧幸剛到護衛營沒多久,一名護衛突然來報。
“老六?”
顧幸聞言面色詫異:“他來干嘛,六王叔又將他從清雨閣轟出來了?”
“老七……老七……!”
這邊護衛通報剛過片刻,老六那破鑼般的嗓音便出現了。
顧幸抬頭望去,只見六皇子一身青衣,一手折扇,一手提溜著一壇酒水,便朝護衛營這邊走來了。
六皇子與顧幸關系不錯,故而六皇子在顧幸府中,向來如同自家一般,直接就進了。
“你這是又被六王叔拉入黑名單了?”顧幸見到來人笑了笑。
“休要造謠,我與六王叔那可是血脈相連的至親之人,”六皇子不滿說道。
“王叔不過是看重我,歷練我罷了。”
一本正經地開了一句玩笑,六皇子繼續說道。
“為兄聽說今日你在朝堂之上被百官彈劾,后又被父皇訓斥,這才趕緊火急火燎趕來,順便安撫一下你受傷的心靈。”
“看,”說著將自己手中提著的酒壇揚了揚:“上好的將軍醉,至少二十年以上,哥哥我夠意思吧,為你解憂,如此美酒說拿就拿了。”
顧幸眉頭一挑:“又是六王叔珍藏?”
“咳……”
六皇子咳嗽一聲:“莫要在意這些細節。”
顧幸鄙夷開口:“我看你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,為我解憂是假,拉個墊背的分擔六王叔怒火是真。”
“老七過分了啊,”六皇子一臉悲痛:“哥哥滿心都是你,你怎可如此想哥哥我?”
“再者說,”六皇子理直氣壯道:“六王叔藏品眾多,又膝下無子,我等身為小輩,血脈至親之輩,難道不該為其分憂嗎?”
說話間,六皇子掏出了一塊玉佩遞給了顧幸。
顧幸
隨便一打眼便知是件老物件,多的不敢說,幾百兩銀子是要值的。
“六王叔的?”顧幸嘴角一笑。
六皇子輕笑附和:“必須的。”
“嗯,六哥說得在理,我等身為晚輩,為六王叔分憂乃是分內之事,”顧幸自然接過,揣進了懷中。
值錢不多,但顧幸喜歡這種偶爾胡鬧一下的感覺。
當然還有一個原因,這些東西都是六王叔明里暗里故意給六皇子的。
不然六皇子怎么可能如此輕松,便從護衛森嚴的王府中,盜出東西。
都是六王叔在逗小孩玩罷了。
“是的是的,”六皇子也笑了起來。
隨即再次揚了揚手中酒壇:“造了它”
“造了它,”顧幸笑著附和。
“火鍋,這鬼天氣越來越冷了,必須是火鍋配美酒。”
六皇子眉飛色舞,跟在自家似的,點起了菜:“牛肉,毛肚皆要大份。”
“其他吃食,你們自己看著上,但有一點不準加辣。”
“另外湯底必須是清湯的,誰敢加辣,本王跟誰沒完。”
“上什么清湯,真男人就得上辣鍋,越辣越男人,”顧幸淡然。
“我若再信你,我特么是狗,”六皇子不滿地瞪了顧幸一眼。
“上次就是聽信你的讒言,吃了一次辣鍋,害得我嘴腫得跟香腸似的,數天之后,出恭皮燕子都還燒得不是自己的似的。”
說起這件事,六皇子就滿臉暴怒之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