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少春夏秋三季,若是糧草無法供應,大軍直接拔營返回便是。
實在不行,就算自己跑了,當了逃兵,只要運氣不太背,也能走出去,尋到一點吃的。
可冬季就不同了,沒吃的,在深山野外,只需一晚便能徹底將一人凍成冰雕。
故而只要糧草供應不上,幾乎無人敢在冬季用兵。
倪翰林氣憤出聲:“在古玉堂的各種拖延下,剿匪的戰機被徹底延誤,無法再出兵。”
“對此臣心中雖說氣憤,但按臣心中預想,泉州各大匪患已經大半年沒有下山搶過糧食了。”
“即便冬季貽誤了戰機,山上的匪患沒有充足的糧草,也不會好過在哪里去,待冬季退去,春季到來,這數個月的時間,也定能餓死不少匪患。”
“如此一來,臣靜待開春化凍,再繼續帶兵剿匪也是一樣。”
“但讓臣萬萬沒想到,一個冬季過去,初春到來,等臣再次帶人上山剿匪時。”
“臣見到的并不是一群面黃肌瘦內訌不斷的匪患。”
“也沒有出現臣心中預想,一群快要餓死的匪徒,一聽到朝廷官兵的喊話,便立即沖出山寨,迫不及待想要投誠的匪徒。”
“反而是一群早已嚴陣以待士氣十足的存在,他們一個個面色正常,甚至一眼望去比山下正常的百姓還要健康壯實。”
“這哪里是餓了一個冬季的存在,明顯就是養精蓄銳了一個冬季。”
“關鍵像這般存在的山寨,還不止一處,而是凡是大一點的山寨皆是一般。”
“王爺你說如此詭異的一幕,若不是有手段通天者,泉州匪患哪來的足夠糧草度過冬季?”
倪翰林神色憤慨。
顧幸沉默片刻:“可僅憑這一點,只能說明,山下有人私通匪患,秘密給匪患提供了糧草,但不能直接說明這是古玉堂所做。”
倪翰林聲音急迫道:“建武九年冬季,臣雖因糧草問題,無法出兵剿匪,但依舊對各大匪患進行了嚴密監控。”
“在如此防范嚴密的情況下,還能給山上匪患提供大量糧草之人,整個泉州境地,除了他古玉堂還有誰能辦到。”
“而且后面所發生的事更加驗證了臣的猜想。”
“從建武九年開始,臣一直對泉州匪患嚴防死守,就連邊關調回來的那支騎兵,臣都一直厚著臉皮,讓邊關主將留下了一千供臣指揮。”
“臣將一千騎兵,化整歸零讓其百人為一隊,駐扎在泉州各地匪患猖獗之處,只要匪患敢冒頭。”
“一刻鐘以內一百騎兵定能趕到,拖著匪患不讓其逃跑,靜待步兵趕到清場。”
大周雖說地大物博,但在戰馬這一塊,卻依舊有著非常嚴重的缺口。
故而成建制的優質戰馬,幾乎全部掌握在幾位鎮守邊關的主將手中。
其余人需要騎兵協助時,只能上奏老爺子,待老爺子下旨,對騎兵進行短時間的調用。
至于地方幾乎大多都為步兵,成建制的騎兵根本就組建不起來。
一是沒那么多戰馬,二是養騎兵實在太燒錢,朝廷囊中實在羞澀。
只能無奈放棄對地方組建騎兵的想法。
全部優先供應邊關,震懾異族。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