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此事草民真的不知道啊,”劉子賢叩首惶恐出聲:“此事定是有賊人想要陷害草民,還請逍王殿下嚴查此事,還草民一個清白。”
“真不知道?”顧幸再次問道,語氣冰冷。
“草民真的不知,”劉子賢誠惶誠恐道:“草民區區一介商賈,就算再給草民一千個一萬個膽子,草民也不敢蠱惑百姓鬧事啊。”
“這可是誅九族的大罪,臣萬死不敢啊。”
劉子賢腦袋如同搗蒜一般,朝顧幸瘋狂叩首。
“劉善人你這是作甚?”上一刻還在滿臉寒霜的顧幸,忽然一臉微笑道:“本王并非在責問劉善人,只是按慣例詢問一二罷了。”
“既然此事劉善人不知,那本王定會派人徹查此事還劉善人清白。”
“謝王爺……謝王爺,”劉子賢滿臉激動之色。
顧幸面色輕笑:“本王與劉善人一見如故,本欲與劉善人好生結交一番,但今日劉善人無辜遭受了牢獄之災。”
“想必家人定是憂心,本王今日就不再打擾劉善人了,劉善人你先回家好生休息,改日你我再聚,好好聊聊。”
話落不待劉子賢回話,顧幸直接離去。
“劉善人……劉善人你這是怎么了?”
“為何跪在地上,快起來,地上涼。”
“來,我攙扶劉善人您起來。”
顧幸離去,攔住百姓的禁軍自然也跟著離去了,一早圍在大牢四周的百姓立即如潮水般朝劉子賢圍了過來,一個個關切地問道。
看著四周一個個眼神關切自己的百姓,劉子賢臉上露出了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。
抬手拒絕了要攙扶自己的百姓,強顏歡笑道:“不用,腿疾犯了,站不得,我就地坐一會。”
“這地上多涼啊,劉善人你年紀大了,可不能久坐,劉善人若是不嫌棄,將這件衣物墊在下面,”一百姓見狀,立即脫下了自己身上的衣物遞了出去。
“不用不用,家中下人一會就到,劉某便回去了,”劉子賢擺手拒絕。
“麻煩大家讓一下,”劉子賢話音剛落,人群后方便響起了一道急促的聲音。
一名身穿灰衣,臉上有著一道粗獷的傷疤男子,粗暴地扒開人群帶著數名健壯的家丁走了進來。
“張管家,”男子臉上的刀疤如同一條丑陋的蜈蚣一般,從腦門處一直延伸到左臉頰下部,給人一種窮兇極惡的感覺。
但四周的一眾百姓見到此人,卻無一人感到害怕,反而一個個一臉笑意地喊著張管家三字。
刀疤臉管家對于四周百姓的喊聲仿佛沒有聽到一般,直接推開人群走到了劉子賢面前。
頭顱低垂,語氣中帶著一絲顫音喊道:“老爺。”
劉子賢一臉溫和道:“腿疾犯了,走不了路,攙扶老夫回去。”
“我背著老爺走,”刀疤臉管家聞言急忙蹲下身軀。
劉子賢并未拒絕,趴在了刀疤臉管家的背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