婁鶴筠以為葛老大夫不高興,是因為沐云書這么晚了去請他,皺眉對沐云書道:
“等會兒你多給葛老賠幾句不是,讓他盡心給母親瞧病。”
心中掛念許氏的情況,婁鶴筠不再理會沐云書,提著衣擺大步進了內間。
葛大夫此刻已經拿出了脈枕開始為許氏診脈,半晌后,老大夫皺著眉頭將手指松開。
婁鶴筠看著大夫的表情心頭一緊,忙開口問道:“葛老,我母親的病可嚴重?”
葛老大夫用手指捻著胡須,眉頭都打成了一個結,只從嘴里吐出了兩個字:“嚴重。”
聽到這話,許氏的心也提了起來,顧不得裝了,著急地看著葛老大夫道:“嚴重?那我是得了什么病啊?大夫,要怎么治您盡管說,是要臥床還是要進補?我現在就叫人去保信堂取人參!”
葛老大夫看著許氏這膽小惜命的樣子,厭惡地朝后撤了撤身子,從嘴里發出了一聲冷哼:
“休息?進補?你再休息,再進補,這條命就不用要了!”
“什,什么意思?”
不只是許氏,眾人都有點糊涂了,生了病難道不休息?不休息怎么會好起來呢?
婁鶴筠有些不滿葛老大夫的態度,怎么說他也是朝廷命官,但母親的病更加重要,他還是耐著性子問道:
“葛老,麻煩您把話說得清楚些,我母親到底得了什么病?”
葛老也不再繞彎子,淡道:“富貴病!吃得太多,動得太少,進補過盛,積聚于肝導致目花頭暈,簡而言之,就是什么都不操心,享福享得太多,需要忌饞、忌懶,這病才能慢慢好起來。”
這話讓許氏的臉都綠了,這葛大夫不是變相在說她又饞又懶,只吃不動!
看著幾個妯娌在一旁忍笑的樣子,許氏簡直難堪到了極點。
她強忍著怒意對葛大夫道:“哪有人得什么富貴病!大夫您是不是看錯了!”
葛老本來脾氣就不好,被許氏質疑,臉色更加冷了。
“夫人若是不信老夫的診斷,再請別人來看就是,不過不管夫人折騰多少次,這病就是這么來的,也只能這么解!”
說著,他站起身,將脈枕收入藥箱里,作勢要走。
婁鶴筠震驚在母親的病因中,回過神見葛大夫要走,忙走上前挽留道:
“葛老息怒,我們……我們只是沒有聽說過這樣的病,您……您要不給留張方子吧!”
葛老雖然生氣,但已經跑了一趟,還是要給云書丫頭這個面子。
于是冷著臉坐下來急書了一張方子遞給了婁鶴筠,提起藥箱時瞥了沐云書一眼,嘆道:
“該多多休息的那個人是這位奶奶,若不好好保重身子,身子遲早會垮掉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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