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最討厭的一句話就是,天降大任于斯人也,必先苦其心志,勞其筋骨......
因為吃盡苦頭的人,是不會覺得“大任”會降臨在自己頭上。
“所以......你拿不出證據是么......”
我的沉默,震耳欲聾。
“陳陽,你會怎么收拾茍旦呢?”
雅純抬頭看向陳陽,臉上不帶一絲感情。
像丟一件垃圾似的,丟給了陳陽。
陳陽奸笑起來:“那我花樣兒可多了。”
“他不是說自己是臥底嗎,我把他抓到沈臨風面前,給他潑臟水,讓他穩穩當當地做一個臥底!”
“然后我再弄死陳霏陽,我也好上位,說不定還能做一回沈臨風的兒子呢。”
陳陽,你的心可真歹毒。
拿我跟陳霏陽當墊腳石嗎?
“不行!絕對不行,姐姐,把茍旦交給我,我要報仇!”
雅潔歇斯底里地喊了起來。
她的性格,出現了很大的變化,這種變化從內到外。
從心里,到表里。
所以她染了綠發,化著朋克妝容,看起來像個酒吧里的叛逆少女。
跟之前的形象,差距很大很大。
我越是看著她這個樣子,我的心里就越愧疚。
當一個人信念崩塌時,要么死,要么變。
雅潔沒死,而是選擇了變通。
變成了一個......為復仇活著的叛逆少女。
“妹妹,我絕對不會讓你的手里沾染血跡!”
“茍旦已經抓到了,你看看陳陽這副樣子,他會饒了茍旦嗎?”
雅純指了指一旁奸笑的陳陽。
陳陽已經笑得合不攏嘴了。
他勝利了,他徹徹底底的勝利了。
只要陳陽在陳霏陽跟沈臨風面前揭開我的面具,那么我也會來上一趟優雅的緬甸之旅。
說不定,我還會跟詩文詩念埋在同一個坑里呢。
“姐,我想親自動手,我想親自了結這個,負了我心,傷了我心的狗男人。”
雅潔咬著牙,充滿恨意地看著我。
我注意到,她的胳膊上竟然有一個顯眼的紋身!
紋的一行字:仇人茍旦。
原來,她對我的恨意,已經到達這個地步了嗎?
都刻在手上,甚至都刻在了心里。
“雅潔,別跟著陳陽這種人走得太近了,他會把你們帶進坑里的。”
“呵?那你不會把我們帶進坑里?”
雅潔激動地抓起我的衣領,勒住我的脖子,她的勁兒,變大了許多。
“你知道嗎?就在這個地方,就在這里,我的純潔,我的真心,我的愛意,全部都毀了。”
“都是你害的,都是你!”
熱淚,從她的臉頰上滴落了下來。
眼淚,打濕了雅潔的妝容,讓她的臉,看上去跟她的心一樣復雜。
“喂喂喂,妹妹,你們兩個誰都不許碰他!”
“回去跟周大福說,茍旦我留下了,以后咱們再合作。”
陳陽一把推開了雅潔。
我愣了一下。
雅潔跟雅純,是跟著周大福在混嗎?
據我所知,周大福干的行當,也不是什么好行當。
洗錢,開賭場,甚至還有別的違法生意。
我連忙抬頭看向雅純跟雅潔。
“雅純,雅潔,你們居然在幫周大福做事?”
“你們也在犯罪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