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<span>冷<span><span>冷<span>地朝我父<span>母<span><span>說<span>道。
我的父母也詳細地跟我算著人生當中的每一筆賬。
“你三歲那年,弄<span>壞<span>了老子的一塊表,那塊表你知道多值錢<span>嗎<span>......”
“還有你九歲的時候生了場大病,花了我們很多錢......”
“對,對!你上學要用那么多錢,吃穿住行,都是我們在背后默默承擔.......”
.......
“一干六百萬!”
老狗伸出了十根手指,眼睛里冒著精明的光芒。
他終<span>于<span>把我人生<span>當<span>中的這些賬單算清<span>楚<span>了。
足足,一干六百萬整。
“十六年,每年一百萬,不算過分吧?”老狗繼續跟我掰扯起來。
“茍旦,做人要講良心,你能活在現在,不得全依靠我?”
一旁,我媽聽后十分不爽地反駁起來:“老狗,你放屁,茍旦能活著全都依靠我!是我生他下來的。”
老狗又朝我媽吼道:“那你問問茍旦,是誰養了他!”
“這一干六百萬,我給你一百萬都嫌多,別跟我犟!”
“你個沒良心的,酒瘋子,老子跟你吃了這么多的苦,居然才給我一百萬?”
“那<span>你<span>怎<span>么<span>不說你以<span>前<span>出去偷漢子呢......”
談來談去,原來都是在談生意啊。
我淡淡地笑了笑。
我就知道,我就知道他們二位的心里在想些什么。
“這一干六百萬,我一萬,<span>一<span>干,一<span>百<span>,一毛,一分,都!不!會!給!”
我緊咬著牙呲,一字一<span>句<span><span>地<span><span>帶<span><span>著<span><span>濃<span><span>濃<span><span>的<span><span>仇<span>恨,說了出來。
我的話,讓老狗跟我媽十分茫然,他們甚至停止了剛才分錢的分歧,轉而看向了我。
<span>這<span><span>一<span><span>刻<span>,<span>我<span><span>等<span><span>了<span><span>許<span>久許久。
沒想到,做夢都在夢到的場景,竟然會發生在這個平凡的夜晚當中。
“茍旦,我沒聽錯吧?你說......一分都不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