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要糾結一個女人到底喜不喜歡你。
一個女人的臉紅,勝過一大段對白。
......
“不是......我......非要現在說這些嗎?”
現在,害羞的反而不是林瀾兒,而是我。
我紅著一張臉,看上去無比不自然,抓耳撓腮,想要急切地轉移自己的注意力。
林瀾兒上前一步,面對面看著我,她呼出來的氣,我都能聞到。
“你發誓!”
“如果你發誓了,那我......那我......”
說到一半,林瀾兒也臉紅地轉過身去。
那她就咋滴?
這個誓,我不能發。
當時我對著冷霜說喜歡林瀾兒,是為了故意氣冷霜的,沒想到林瀾兒還當真了。
造成了現在的誤會,我也十分無奈。
畢竟這個世界,時時刻刻都充滿了誤會,何必在意這么一個誤會呢?
“沈墨,你還記得我們當初從孤兒院里跑出來的時候,你答應過我,要保護我一輩子嗎?”
“你還記得,咱們第一次進冷霜姐的診所,咱們假扮夫妻嗎?我們......還睡在一張床上,我們......”
這寒冷的天氣,怎么屋內卻越來越溫暖了呢?
曖昧的氣氛,在我們兩人之間開始滋生。
“我真笨!我是個大笨蛋,我怎么就不曉得你的心意呢?”
“沈墨,咱們在一起吧?”
多年以后,我還是會想起這個安靜的夜晚,偌大的飯店里,只有我跟林瀾兒兩個人,林瀾兒穿著暖灰色的針織外衫,一條白色的圍巾包裹著她的脖子,嘴巴微微張開,從里面冒出白氣,白色的雪點從外面的窗戶飄到飯店的桌子上,淅淅瀝瀝的雨點聲,拍打著玻璃,秋冬之際的夜晚,格外地寒冷,也格外地靜。
“我們在一起吧!”林瀾兒滿懷著期待,沖我說著這句話。
我感覺自己被石化了,一顆心撲撲猛跳,窗外的風雪飄進來,把我們兩個堆成了厚厚的雪人,也冷凍了我們互相對視的那一刻,直到永遠。
我始終保持沉默著,像村里不善言辭的老人,如果手里有一顆煙,我會一直抽,因為這樣會堵住我的嘴巴,不再亂說話。
林瀾兒仿佛從我的沉默中,讀懂了答案,不再追著問我,她將脖子上的圍巾往上提了提,像戴口罩那樣,包裹著自己的嘴巴。
我們背靠背坐著,聽著窗外的風雪,聽著對方的沉默。
“安拉......是什么?”
我傻笑著朝林瀾兒發問。
“安拉是神,無所不知,無所不能的神,如果你有什么心愿,可以對著安拉許愿。”
林瀾兒回答著我。
我清楚,我們之間已經產生了隔閡,我忽視了一個勇敢的女生,對我的表白。
“我許什么愿望,安拉都能答應我嗎?”
我說。
林瀾兒確信地點了點頭:“只有心地虔誠的人,安拉才會實現他的愿望。”
我閉上眼睛,心中開始默念。
雖然沒見過這個什么安拉之神,但此刻我的心里,還真有一個愿望。
我所有的信念,都化作墨水,用我那顆虔誠的心用作毛筆,在安拉之神面前,寫下了四個字。
時光倒流......
......
清晨,煙食樓的大門突然被撞開。
我跟林瀾兒,昨晚就這樣背靠著背睡著了,突然被撞門的聲音給驚醒,只感覺林瀾兒的身體猛地抖動了一下,把我也嚇壞了。
側頭迷糊地看向門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