竟然說自己年輕時,多么受女人歡迎。
自卑的男人,總是幻想。
“誒”
我遺憾地嘆了口氣,問他也是白問。
“寫首詩吧。”
突然,老馬用無比正經的聲音朝我說道。
“啊?”
我懷疑自己的耳朵有沒有聽錯,驚訝地看向老馬。
老馬坐得十分端正,從口袋里摸出一支舊的發銹,但被擦得很干凈的派克鋼筆。
“當年我在鄉下當知青的時候,姑娘們最喜歡吃這一套,寫首詩給你心中那個要安慰的姑娘吧。”
看得出,他是真心想幫我。
但寫詩,的確有些為難我了。
“老馬,我高中輟學......”
“寫詩,跟學歷無關。”
老馬將他那只充滿文藝氣息的派克鋼筆,停留在花花公子封面照片上的兔女郎上邊,露出一副無比文藝的表情,心中似乎在醞釀什么。
“她是我的太陽,是我的月亮,是我的黃昏,是我的黎明......”
突然,老馬高聲念了起來。
我心頭一刺,瞳孔放大,腦袋里猛然間想起了那個溫暖的下午。
不等老馬念出下一句,我的嘴,就自然而然地張開,將這首肉麻的詩給念完。
“她.....是我枕邊的香薰,是香煙里的尼古丁,是棒棒糖里的......夾心......”
這一刻,我跟老馬的靈魂突然契合,他盯著我,我也看著他。
奇妙的緣分,在這一刻猛地顯現。
“你......讀過我寫的詩?”
“這首爛情詩,是你寫的?”
我跟老馬同時將身體往后一仰,嫌棄的感情,止不住地迸發出來。
我當然記得這首詩。
這是當初,沈臨風送給梅姐的情詩。
這是沈臨風找回自己良心的情詩。
這是沈臨風臨死前,念出的最后的浪漫。
但我卻沒有想到,這首爛俗的詩,竟然還有一個猥瑣的作者。
而這個作者,就是跟我僅僅一窗之隔的老馬!
“沈墨,既然你讀過我的詩,那就用這首詩去安慰你想安慰的那個姑娘吧,便宜你了。”
老馬說著,就開始用鋼筆寫下他那些爛俗的詩句。
我連忙制止:“你要是把這玩意兒,送給冷霜看,還不如殺了我!”
多么可笑的男人啊。
竟然被逼到要寫這種爛詩,去哄女孩開心。
但老馬卻無比堅定,我也是頭一次看見這個不正經的老頭,正經起來。
他的鋼筆,在花花公子的雜志上迅速游走,一個個像是被印刷出來的宋體字,被老馬熟練地寫下,雜志封面上的兔女郎,被寫上了詩句,看上去也多了一絲內涵。
“沈墨,這件事十拿九穩了,有了我的這首杰作,不管你跟冷霜有多大的矛盾,她看了以后,都會開心,甚至是主動來找你和解。”
老馬將鋼筆的筆帽合上,宛如一個將刀收鞘的武士。
“老馬,我只有一個要求。”
我十分認真地看向老馬。
老馬聽后不解地發問:“還有啥想要添加的?趁著我現在有些靈感,我可以幫你多寫兩句。”
“你別說這首詩是我給她的。”
說完,我就轉身失望地走了。
只留下原地暴躁的老馬......最近轉碼嚴重,讓我們更有動力,更新更快,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。謝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