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,既然你都說咱們是親兄弟了。”
“那你愿不愿意為弟弟我辦一件事啊?”
我的話,讓茍圣的身體一愣。
他抱住我的手,也慢慢松開。
呵呵,什么兄弟義氣。
到最后,不過是生意。
“我讓你加入我們沈家,以后你在蓉城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,但這都要有代價的。”
我的語氣嚴肅。
我的眼神認真。
沒有了昨晚的說說笑笑。
沒有了昨晚的打打鬧鬧。
我們之間的關系,一下子從兄弟,變成了權衡利益的生意。
看起來傻乎乎的茍圣,在此刻卻顯得無比精明。
“我沒說要加入你們沈家啊?”
“誰說要加入你們沈家了!”
茍圣的話,讓我有些吃驚。
只見他得意地指了指自己的胸口:“茍旦,你有你的沈家!”
“老子也有老子的白家!”
“過幾天,我就會去跟老狗做基因鑒定,一旦我不是老狗的兒子,我就會去緬甸找我的白家!”
茍圣不傻。
不但不傻,演技還很好。
我只覺得背后發麻,他身上那股小混混般傻乎乎的氣質,全部都是裝出來的。
果然,只見他一邊穿衣服,一邊斜眼盯著我。
“哼,沈墨,我還沒有忘記,當初你是怎么從這里,把我趕出去的。”
“外面下著大雪,寒風刮在我的臉上,白雪落在我的頭頂,我好冷啊!”
“我的心也涼透了.......”
茍圣的眼神,時而清澈,時而渾濁,就連我,也一時間看不清楚,他什么時候說的是真話,什么時候說的是假話。
踏踏踏——
身后,林嘯踩著焦急的步伐跑到了我的身邊,然后對著我的耳旁輕聲說道。
“白馬來了,就在門口!”
我驚恐地回頭,只見大門口,站著一個穿黑西服的男人,戴著墨鏡和口罩,腦袋上的白發也不見了,取而代之的是一頭干練的短發。
不過他身上那股儒雅的氣質,卻讓我一眼就認出了,此人就是白馬。
怪不得我們這么多人,這么多雙眼睛都找不著他,原來他第一天故意露出來的白色頭發,只是他的偽裝啊,誰又能想得到,他戴的是一頭假發呢?
“弟弟!今時不同往日了!上次你讓我在我朋友面前丟了面子,我希望這一次,我朋友來找你幫忙,你不要讓我失望啊!”
茍圣躺在我的沙發上,悠哉悠哉地看著我,眼睛里充滿了自信。
跟我搞好關系,原來他是為了利用我?
我還想利用他呢。
卻反過來了。
不得不說,茍圣的心機,的確很深。
我沒有辦法,只好朝門口的白馬招了招手。
......
家中的書房,只有白馬跟了過來。
我們兩個人互相看了一眼,紛紛清楚對方是什么底細了。
“我說過了,我會給你一個無法拒絕的條件。”
白馬微笑著摘下臉上的口罩跟墨鏡,神秘的眼神里,看不出是善意還是惡意。
“你早就知道了,茍圣其實是白風清的兒子?”
我朝白馬發問。
如果茍圣不是白風清的兒子,他也不會護送茍圣來蓉城。
白馬沒有說話,而是繼續觀察著我。
“那你也是白家的人嘍?”
“是誰的手下?白振虎?白振龍,還是白振風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