張幼蓉不解地轉過身來,我將瑪麗之手,戴在了她的脖子上。
“這個玉石項鏈曾經救過我一命,算是我的附身符,我把它給你戴上,希望以后你要做出什么危險舉動的時候,能拿出這個項鏈看看。”
“你不是一個人,你還有朋友,有我,有馬局,有趙啟明,在等著你回家!”
我放棄了!
我放棄帶她離開這里。
她有自己的使命,我理解她。
張幼蓉摸了摸脖子上裂痕滿滿的項鏈,鼻子也一酸,眼眶濕潤地看向了我。
“茍旦,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你!”
她張開雙臂,緊緊地擁抱住我。
我感受著她身體的溫暖,感受著她發絲的清香,感受著她復雜的心跳。
我想起了那個平靜的下午,張幼蓉趴在我的辦公桌上酣睡,柔順的頭發劃過她稚嫩的臉頰,我用手撩起她的頭發,看著她熟睡的樣子,心中忘卻了所有的煩惱,能想起的只有幸福。
我想起了以前,她帶著一股傻乎乎的勁兒,嘟著嘴巴,皺起眉頭,像幼兒園教小孩念兒歌的老師一樣,教我念會了一句拗口的咒語。
“hakunamatata~”
我也在她的耳邊輕聲說了句。
希望這句她親口教會我的咒語,能夠保佑這個命運多舛的女人......
......
“你要走了嗎?沈墨?”
我們走在廣場上。
傻柱背著三小姐,三小姐卻拉著我的手,張幼蓉在三小姐旁邊替她整理雜亂的頭發。
我們三個像是守護在三小姐身邊的家長,陪伴著她成長。
“我還會回來的,三小姐,你這段時間成長了很多,相信過不了多久,你就能離開這座囚籠,去外面的世界看看。”
我笑著看向她,心里也但愿能有這么一天。
門口的守衛,見我是三小姐親自送過來的,問都沒問,直接打開了大鐵門。
“好了,別送了。”
我停下了腳步,松開了三小姐的手。
三小姐依依不舍地將手伸向了我,臉上帶著十分不舍的表情。
“沈墨......”
她想說什么,但卻著急得說不出話來,貧瘠的腦袋里也找不到任何形容詞,來表達這種感受。
但我的心里清楚。
這是對朋友離別的不舍。
“三小姐!其實在《小王子》里面,狐貍還對小王子說了另外一句話。”
我走出鐵門,轉身看向三小姐。
“肉眼看不見事物的本質,只有用心靈才能洞察一切!”
離別時,狐貍將這句話當作禮物送給了小王子。
現在,我也將這句話,當作離別的禮物送給三小姐。
我希望她能當一個好人。
來彌補她以前犯下的過錯。
孟定鎮的風越來越大,干燥而冰冷的空氣,夾雜著一絲機油味兒。
我漫無目的地朝前走著。
希望能繼續完成組織交給我的任務。
白家的大本營在勐拉,我得趕到那里去,然后獲取白風清的信任,爭取留在白家的內部。
也不知道茍圣這個時候在哪兒。
白振虎將他送到自己父親身邊了嗎?
一路上,各種問題砸在了我的腦袋上。
看著這個完全陌生的地方,我整個人也不由得后怕起來。
嗡嗡——
前方,一輛輛運兵車朝我這邊駛來。
我站在路邊主動讓行,此刻我的身上也穿著白家軍的制服,是三小姐送給我的,這里的人應該不會懷疑我。
磁——
可命運的齒輪,偏偏再一次在我面前停了下來。
“沈墨?”
一個熟悉的腦袋,從停下來的運兵車的駕駛位望了出來。
那張邪惡的臉,讓我瞳孔放大,臉色煞白。
“你還沒死啊?”
“白鳳是怎么把你放出來的?”
車上,瞬間跳下來兩個持槍的守衛,將我綁了起來。
我大吼:“白振虎,你又想干嘛?”
白振虎咧嘴笑了笑:“園區里跑出來好多奴隸,我正好押回去一一處決了!”最近轉碼嚴重,讓我們更有動力,更新更快,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。謝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