眾人見德欽跪下了,也紛紛下跪。
“當地人,喜歡跪拜禮,骨子里刻著奴隸基因改不了了。”
陳霏陽似乎對這種場面見怪不怪,還側頭朝我解釋起來。
但我卻從德欽的身上,感受到了一種特別的氣場。
他是這里的頭頭,所以身上有一股壓不住的領袖氣質,雖然樣貌不出眾,長得有點像托尼.賈,可是他的眼神,跟狼一樣,跟餓了十天八天的惡狼,我發誓只要他逮住機會,恨不得把我們撕碎,吃我們的血肉,填飽他的肚子。
“德欽,我讓你看守的那個人呢?”
陳霏陽朝德欽問去。
德欽沒有說話,而是閃開身子,指了指后方陰暗的大樓。
我跟陳霏陽互相對視了一眼。
陳霏陽沒有任何猶豫便朝大樓里面走去。
周圍安靜得出奇,那些充滿欲望的黑幫青年們,也跟德欽一樣,露出了惡狼一般的眼神。
仿佛此刻,我們不是他們的主人,而是食物!
我加快了腳步,跟上了陳霏陽的步伐,然后在她耳邊悄聲說道:“霏陽姐,我覺得有些不對勁,這群人可靠嗎?”
陳霏陽要比我放心大膽得多。
她帶著一股自豪的神情說道:“在勐拉,敢對白家動手的人,早就在地府等著投胎去了。”
話雖這么說,但是跟惡狼做交易,你得一手拿著肉骨頭,一手拿著打狗棍,做兩手準備。
我摸了摸身后別著的格洛克,小心翼翼地注視著周圍。
居民樓里安靜得出奇,忽閃忽閃的燈光,掛在走廊的天花板上,一股難聞的發霉味兒,從掉漆的墻壁上蔓延出來。
我只感覺,這居民樓不像是給人住的,反而是一座陰暗殘忍的監牢。
吱呀——
直到,陳霏陽推開一扇門,十幾平米的屋子內,只有一把椅子和一個坐著的男人。
男人的雙手雙腳都被束縛在椅子上,嘴上還沾了塊膠布。
再次見到茍圣時,他的眼里已經沒有了憧憬,沒有了光。
他的眼里只有恨。
特別是看見我的到來時,他恨急了,原本平和的身體,開始劇烈晃動,粘在嘴上的膠布也開始松動,嘴里唔唔唔地發出叫聲。
陳霏陽三兩步走了上去,撕開他嘴上的膠布,茍圣才大口喊道:“我們是兄弟!”
“兄弟!”
“一個媽媽生的親兄弟!”
兄弟?
聽到這詞,我的耳朵刺痛了一下。
“茍旦,拿刀來!”
陳霏陽抓起茍圣的一把頭發,然后朝我伸手要刀,我猶豫了一下,還是伸手從背后抽出了那柄黑色軍刀遞給了陳霏陽。
咔嚓——
陳霏陽割下茍圣的一撮頭發,然后用密封袋裝好,放進了文件袋里面,表情松了一口氣。
聰明的茍圣,似乎明白過來,我們在做什么,又開始沖著我大吼。
“你要取代我!”
“茍旦,你是不是要取代我!”
“你真狠毒啊,連我最后的機會也要奪去!”
對于茍圣來說,沒能成為白風清的兒子,讓他絕望。
而我,替代他,成為了白風清的兒子,讓他徹底絕望!
陳霏陽似笑非笑地瞅著眼前發狂的茍圣,不屑地說道:“我給你講一個故事吧!”
“一個關于真王子,和假王子的故事!”
陳霏陽一邊說著,一邊從身后抽出了手槍,抵在了茍圣的腦袋上。
“或許,聽完了這個故事,你能安心地去死了!”最近轉碼嚴重,讓我們更有動力,更新更快,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。謝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