化妝?
他見過各種各樣的殺手,他們的殺人手段和殺人工具也都層出不窮。
刀,斧子,甚至是絲線。
但沈臨風從未聽說過化妝也能殺人?
漸漸的,沈臨風對這個女人的興趣便更加濃厚了。
......
這天夜晚,喝得爛醉如泥的陳大山,歪歪扭扭地扒著欄桿,提著一瓶老白干準備回家美美睡上一覺。
把養了十多年的女兒賣出去抵債后,他的手里多了幾萬塊的閑錢。
這些錢,能讓他持續瀟灑一段時間。
可心情愉悅的他,并未察覺,一個死神,正在暗中朝他悄悄靠近。
當陳大山來到自家這段樓道時,聞見了一股強烈的清潔劑的味道,并且扶手也黏糊糊的,他沒有在意,一腳踩在了樓梯上,不料整個人滑倒了,臉龐重重地摔倒在了樓梯上。
“唉喲~”
劇烈的疼痛感,讓陳大山的酒意清醒了一些。
但漆黑的樓道,和并不靈敏的聲控燈讓他并未在意周圍的環境。
他只是有些心疼,自己灑落在地上的酒,慢慢扶了起來,繼續往上走。
呼——
一陣風刮來。
陳大山的背后傳來陣陣涼意,他下意識地抬頭,一個女人,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,正仇視地看著自己。
背后,樓道不斷閃爍的昏暗燈光,讓陳大山看清楚了女人的樣貌。
她不是別人。
正是被自己虐待致死的陳小琴!
那衣服,是陳小琴的衣服。
那模樣,是陳小琴的模樣!
陳大山心中一驚,站在原地再也不敢動,只敢往嘴里灌了兩口酒來增加自己的膽量。
風,吹得很大,吹得那女人的頭發和衣服亂舞。
“你賣我女兒!”
“你還我命來!”
陳霏陽帶著極大的怨氣,走向自己的父親。
她穿著母親的衣服,化妝跟母親一樣的妝容,卻做著母親永遠都不敢做的事情。
她要自由。
要自己的名字。
要新的人生。
巨大的決心,在此刻化作怨氣,要沖垮眼前唯一的一道障礙。
昏暗的燈光,加上醉人的酒氣,早已讓陳大山失去了理智。
他知道,這個跟陳小琴一模一樣的女人,就是她的幽魂。
只見陳大山,猛地轉身,整個身體扶著鐵欄桿,雙腿大力地往下邁。
可他只感覺身體一滑,整個身子都往鐵欄桿那邊傾斜,導致身體二百多斤的重量全部壓了上去。
咔嚓——
銹跡斑斑的鐵欄桿直接斷裂,帶著陳大山二百多斤的肉體,從樓道墜落了下去。
“啊——”
聽著父親的慘叫聲,陳霏陽只覺得身體一松,整個人也快要輕飄飄地倒在地上。
但是她的身后,一雙結實有力的大手,將她扶穩住了。
沈臨風看傻了。
他陳霏陽佩服得五體投地。
直覺告訴他,陳霏陽命中跟自己相遇,一定是來幫助自己的。
“你愿意,來我這里做事嗎?”
沈臨風誠懇地朝著陳霏陽發出了邀請。
但陳霏陽明白,她這么做的目的,不過是想贖回自己的自由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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