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待會兒給你剪個雞冠頭,怎么樣?”
“嗯,光頭也挺霸氣的!”
“要不直接把毛染成綠的吧......”
林嘯一邊開車,一邊考慮該怎么給沈墨做個新發型。
可一路上,他都在自言自語,沒得到沈墨的絲毫回復。
就算再開朗的人,碰見不會說話的人,也會冷場。
林嘯看了看后視鏡的沈墨:“沈墨,你也好歹說句話吧。”
沈墨依舊低著腦袋,一聲不吭,死氣沉沉。
“你不說話,我可罵你了啊!”
林嘯假裝生氣,想對沈墨使用激將法。
“混蛋!”
“畜生!”
“啞巴......”
可這樣子罵沈墨,他的內心也承受不了,最后還是搖頭苦惱起來。
“唉喲,你怎么一點反應都沒有啊?”
林嘯無奈地靠在椅子上,像個泄了氣的皮球,身上的激情全部都被沈墨的沉默給干沒了。
不過看著這樣的沈墨,他的心里也涌現起一絲悲傷。
究竟是遭遇了什么悲傷的事兒,才能把一個勇敢的人,打擊成這個樣子?
“好吧,我是個粗人。”
“說不來什么煽情的話,但只要你吭聲,上刀山還是下火海,兄弟我立馬沖進去!”
“沈墨,你已經不是一個人了,你還有我們呢。”
“你忘了嗎,咱們是一家人啊!”
林嘯回頭看去。
希望自己的心里話,可以觸動到一些沈墨的內心。
可沈墨依舊跟塊石頭似的,立在那里,雜亂的頭發跟枯草一樣垂落下來,根本看不清他的臉,還有他的雙眼。
不知不覺,林嘯漸漸把車開到了寬窄巷子里。
他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,興奮地指著外面一條餐飲街說道:“瞧見沒?這是整個蓉城,生意最好的一條街道了!”
“兄弟我給你拿下了,只要你發話,老子能把咱們的旗子插到美國紐約!”
彭——
劇烈的震動,讓正在吹牛皮的林嘯也嚇了一跳。
我側頭看去,發現邁巴赫的玻璃窗戶上,竟然貼著一個巴掌印!
窗外,站著一個憤怒的女人。
“你,給我出來!”
車窗外,張鐵心生氣地捏著那張支票,可算讓他逮著逃單的人了。
林嘯把車停在路邊,正愁心中的郁悶沒處發泄呢。
他打開車門,兇巴巴地看向張鐵心:“張姐,又見面了?”
張鐵心直接把手中的支票撕碎了,然后甩在了林嘯的臉上:“你個混蛋,敢來咱們這里吃霸王餐?”
“還錢!”
張鐵心伸出手來。
她此刻終于明白,眼前這個疤面男,就是在欺負自己。
在自己的店里裝腔作勢,吃完飯不給錢,還給自己什么支票,就以為自己是新人,就覺得自己好糊弄。
俗話說,人憑志氣,虎憑威!
自己以后還要在這一帶混呢,就這樣讓眼前這個人逃了單,以后自己這家店還怎么開下去?
“你窮瘋了是吧?伸手就找我要錢?”
林嘯氣勢不減,朝張鐵心反問起來。
他指了指地上的紙屑。
“你知道你剛剛撕碎的那張紙,值多少錢嗎?”
“給你財富,你都把握不住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