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嘯抬頭看著這個把抹布蓋在頭上的神經病。
心里又是好笑,又是好氣。
我是誰?
我是袍衣會的頭頭,管理三百個忠義之士的老大。
我還是沈家家主沈墨的左膀右臂。
哪怕是在蓉城,也流傳著疤面林嘯的傳說。
竟然被一個女人,一個傻子拿捏住?
林嘯不展示出一點自己的威嚴和霸氣,以后怎么在這條街上混?
他二話沒說,朝那個臉上蓋著抹布的男人沖了上去。
“你給老子裝神弄鬼?”
一拳打去,不料自己的拳頭打在男人的胸口上,力道瞬間被反彈了回來。
林嘯整個人,后退得撞在了桌子上。
其余的幾個袍哥,見老大被大了,紛紛沖了過去。
張鐵心也一臉擔憂地看向狗蛋。
她不明白,為什么狗蛋要把抹布扣兩個洞,然后蓋在臉上,畢竟自己平時擦馬桶的時候,就是用的這塊抹布。
沈墨動作迅速,擺出了太極拳的架勢,一個袍哥沖來,自己便捏著他的手轉了一圈,卸完了力氣,然后丟了出去,幾個袍哥瞬間被砸倒。
隨后箭步上前,使用太極推手,將三兩個一米八以上的袍哥推飛。
此等出色的功夫,讓周圍看熱鬧的人,紛紛鼓掌歡呼。
“好厲害啊!”
“他是誰啊?”
“張鐵心的店里什么時候有了個男人?”
對于沈墨的身份,所有人都在猜測。
林嘯心中不甘地盯著眼前的抹布男。
他指著抹布男大口威脅:“小子,知道蓉城沈家嗎?”
“你惹錯了人你知道嗎?”
沈墨的眼神,瞬間爆發出一股殺氣。
在緬甸戰場上見過尸山血海的殺氣,瞬間讓林嘯一愣。
林嘯自然也不是一般人,看得出這個抹布男不是無名小卒,紛紛指揮著身后的袍哥撤退。
“小子,今天算你厲害。”
“不過我還會再來的!”
隨后林嘯又看向了張鐵心:“張姐,三十萬,這是我最后的報價了,要不然......”
張鐵心卻滿臉不屑,叉腰挺胸上前:“還不滾,要不然我叫狗蛋上去咬你!”
說完,她得意地拍了拍身邊的沈墨。
沈墨心中默默吐槽,我叫狗蛋,但我不是狗!
林嘯帶著人灰溜溜地走了。
屋內屋外,看戲的食客,等待拿餐的外賣小哥,紛紛鼓掌起來。
沈家,在這些人的眼中,就是蓉城的禍害。
趕跑了沈家,那必須獲得稱贊!
“張鐵心,你店里干活的那個伙計是說啊?”
“是啊,他功夫好厲害,當個伙計浪費了。”
“他怎么把抹布戴在臉上,是見不得人嗎?”
沈墨默默退場,繼續回到了后廚做面。
店內,瞬間涌進來一群人,都想瞧瞧那個“抹布俠”的風采。
這一刻,張鐵心也頓時對狗蛋感興趣起來。
一個落魄的小乞丐。
會做飯,會經營,還會功夫?
雖然心中很懷疑,但張鐵心的心里卻無比興奮。
她早已記不清,這種有人可以依靠,有人保護自己的日子,是什么時候了。
幾天相處下來。
狗蛋這個男人,基本上可以排在她心目當中的第三名了。
第一名是沈墨。
第二名是自己的父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