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死了?”
“對,死了!”
黃飛虹睜大了瞳孔,怎么也想不到,年輕的茍圣,竟然這么快就走到了生命的盡頭。
作為茍圣的弟弟,沈墨倒是不覺得可惜。
他微微嘆了口氣,然后搖頭起來:“自作孽,不可活。”
自己給過茍圣無數次機會,可是他每一次都完美地避開了。
死亡,是他的宿命。
死亡,更是他最好的解脫。
黃飛虹的眼里閃過一絲失落,仿佛有些刻骨銘心的記憶,他還未來得及回憶,就早已失去。
或許這就是人生的真諦。
只有時刻抬頭往前看,才能忘記身后的痛苦回憶。
——
蓉城,環球中心,舉辦著一年一屆的商業大會。
蓉城各個產業的頭目,都要派代表前來參加。
代表沈氏集團的沈念,心情枯燥地坐在咖啡桌前,像個失去了思維的機器,只顧著一杯接著一杯往嘴里灌咖啡。
沈家的影響力,實力,不比蓉城任何一家企業小,但因為沒有上市,所以拿不到進一步的資源,永遠無法躋身一流企業。
這一直是沈念所苦惱的原因,他的心中有更大的野心,他也想把沈家,帶到一個全新的高度。
可家族里,幾乎沒有一個人支持自己。
就在沈念心情郁悶之時,一個裹著黑色緊身長裙,身形婀娜,臉蛋妖艷的女子,邁著跟蛇一樣的步伐走了過來。
這女人,似乎早就盯住了目標,一點一點接近,就像野獸靠近獵物。
就在那女人的高跟鞋經過沈念身邊時,鞋底猛地往前滑動了一下,女人整個身體機會摔倒在了沈念的身上。
“哎呀——”
面對從天而降的美女,沈念先是吃驚了一下,然后又恭敬地將女人扶好,隨后耐心詢問道:“沒事吧?”
那女人,假裝慌慌張張,左看看右瞅瞅,臉也紅到了耳根處,并且用極其淑女的聲音朝沈念回答道:“謝謝你,把你的西服弄臟了吧,真是不好意思。”
沈念低頭,這才注意到,桌上的咖啡有一半灑在了自己的西裝上,不過這種西服,都是他臨時找出來湊場面,并不貴重,自己也不在乎,于是就草草應付道:“沒關系,一點小污漬而已,我自己可以搞定。”
說完,沈念便要朝洗手間走了去。
他打算在洗手間好好清醒一下,然后離開這里。
這種大會,他本來就沒什么心思參加。
但身后的女人,又跟蛇一樣,迅速地纏繞了上來。
“誒,你別走嘛!”
“留個電話,改天我買一身同樣的衣服,然后送到你家里去。”
女人的心思,沈念又怎么會不知道。
只是他淡淡地笑了笑,然后一句話也沒說,便扭頭走開了。
女人見自己撒出去的網,都落空了,氣得直跺腳。
“這個沈念,怎么一點色心都不起呢?”
直到沈念走遠以后,女人才嘟嘴吐槽了一句。
就在咖啡桌的對角,一個手持相機的男人也無比失落地走了過來。
“莉莉婭,你不是說你的魅力,沒有幾個男人可以阻擋的嗎?”
相機男的語氣也有些失望起來。
莉莉婭卻白了相機男一眼,似乎在說,有本事你自己來啊?
“白癡,你這種低級的男人懂什么!”
莉莉婭沒有理會他,生氣地扭頭就離開了。
相機男剛想追上去,手機就響動了起來,他不敢怠慢,恭敬地接聽了起來。
“白龍,我是蚊子,莉莉婭的計劃失敗了。”
“好,我們馬上換第二套作戰計劃!”
說完,蚊子便擺出了一張認真臉,大踏步地朝前方走了去。
......
夜幕降臨,蓉城陰暗偏僻的街角,一家“貞德珠寶店”正在照常營業。
兩個大腦袋的笨賊,將絲襪套在了腦袋上。
“呸,老二,你給老子的襪子咋是臭的!”
脾氣兇悍的笨賊,朝另外一個脾氣軟弱的笨賊責備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