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墨暢想著,自已能斬斷一切世俗的事務,安心在這大山里修行。
不管修行什么。
修行道行也行,修行身體也罷。
他所追求的,是一種與世隔絕的寧靜。
人,太善良了。
人,也太陰暗了。
他見過太多太多極端的人。
自已已經不想再看見這種人,所做出的蠢事兒了。
可命運這種東西,好像在他的身上纏繞著什么似的,不管自已躲在哪兒,總是能聞著味兒來。
“請問這里有人嗎?”
道觀門口,傳來一聲輕呼。
云隱小道士頓時抬頭望去,整個人愣了一下。
實際上,他見過不少來道觀祈福上香的游客。
只有一種人,能夠吸引自已的眼球。
那就是女人。
特別是漂亮的女人。
他從小在這道觀里長大,唯一見著的活人就是自已的師父。
自已正值青春時期,對女人有一種莫名的沖動。
雖然道教講究修行,修心,修身。
可是......云隱是道士,又不是和尚,沒有所謂的戒律。
“有沒有人?”
那溫柔的輕呼再次傳來。
沈墨好奇地抬頭看向云隱。
這小子愣在原地許久也沒個動靜。
自已雖然說要接手這個道觀,但現在不也還沒接手嘛,還不是這里的主人。
接客這種事兒,理應讓云隱去做。
只見云隱小道士臉紅了半邊,一股青春期特有的羞澀,使得他張不開口,邁不開腿。
就如同在學校里看見喜歡的人朝自已走來,本能地低頭繞開。
沈墨也好奇地順著云隱的實線朝道觀門口看去。
原來走來的是一個女人。
準確地說,是一個熟悉的女人。
那女人身材高挑,一身小麥膚色,妝容大方,有幾分歐美范兒,舉止也干凈利落。
雖然跟主流的審美,白瘦幼不同。
她是那種健康的美感。
“原來你喜歡這種款式啊。”
沈墨輕輕對著云隱說了句。
云隱顯得更加羞澀了,低頭否認:“什么?我喜歡什么?”
沈墨淡淡地笑了笑,暗自將這個秘密收納在心里,隨后就朝門口的女人招手回應。
“張雪霏!”
“你咋找到這兒來了?”
聽到“張雪霏”這個名字時,門口的女人一愣,隨后才反應過來是叫的自已。
杰西卡抬頭望去,也才在不遠處的臺階上看見了沈墨。
“別叫我張雪霏,叫我杰西卡.......”
杰西卡面容凝重,心里的事兒都快寫在了臉上,那種憂郁感都溢滿了出來。
沈墨歪頭好奇:“誒?你不是說你改名了嘛?”
他還記得,那天在車上,杰西卡親口說自已改名叫“張雪霏”的。
這個名字,他一直記到了現在。
杰西卡低下頭,明明一副大方的模樣,卻表現得跟東方靦腆女人一般,有一種說不出來的苦澀。
沈墨明白,這姑娘不會平白無故地來找自已,他先是將一旁的云隱支開。
“喂,小道士,去給我的朋友泡杯茶。”
云隱看著杰西卡,愣愣的沒有反應。
沈墨用手掐了一下他的大腿,他才夢醒般地點了點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