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念的孩子沈笑......”
“他父親入獄,母親關進了戒毒所,自已又誤吸入了毒素......”
“一直在西華醫院接受治療。”
房間內,張恨水朝沈墨講解著沈笑的基本情況。
“可是,2天前,沈笑被人偷走了。”
“是燕子門,你還記得燕子門嗎?”
沈墨捏緊的拳頭,又逐漸松開來。
“真是苦命的一個孩子,你說有人把他偷走干嘛?”
雖然只是口述了一遍沈笑的經歷,但張恨水的心頭卻也覺得憐惜。
他多少了解這種感受。
沒爹沒媽,沒人疼愛,自已的身體又受到摧殘。
這個孩子長大以后,必定是會被稱之為“社會的毒瘤”。
麻繩專挑細處斷,厄運專找苦命人。
這個世界不會因為你可憐而同情你,反而還會因為你弱小而欺負你。
“沈墨,我把沈笑的照片發到騎手群里去了。”
“大伙送外賣的時候,都會貼著他的照片。”
“網絡上,也會找人散播信息的。”
“你不要著急!”
突然,張恨水有些擔心地看向沈墨。
畢竟沈笑也是他的侄子。
“你也不要......怪罪冷霜......”
說到后半句,張恨水有些猶豫。
自已來傳話,其實多半是出于冷霜的愧疚。
因為沈笑是在冷霜的醫院里搞丟的。
冷霜害怕沈墨生她的氣。
終于,許久沒有反應的沈墨,嘴角不由得上挑起。
那是一種無奈的笑。
一種麻煩非要找上自已,甩也甩不掉的感覺。
他本想在道觀里過上些清閑的日子。
可是......
沈笑的失蹤,的確是動了他的逆鱗。
“你怎么確定,是燕子門偷走的孩子?”
沈墨側頭朝張恨水發問。
傷感的情緒,也恢復了幾分理智。
他開始尋找張恨水話語當中的線索。
張恨水無比肯定地回答:“因為是顧飛燕說的,顧飛燕在現場探查了一段時間,她無比肯定是燕子門的手筆。”
“而且......當初燕子門也偷走過她的孩子。”
“所以她的印象才那么深刻。”
顧飛燕?
提起這個名字,沈墨不由得望向張恨水。
看來顧飛燕還是沒有告訴張恨水,他的母親就是她!
不過現在自已也無暇思考這些了。
既然顧飛燕斷定是燕子門動的手,說明拐賣孩子的交易,燕子門也插了一腳。
畢竟顧飛燕的經驗自已還是相信的。
她之前可是燕子門的元老。
“張恨水,交給你一個任務。”
沈墨伸手拍了拍張恨水的肩膀。
張恨水的神色立即嚴肅了起來。
“沈墨,我曾經也是袍衣會的一員,我永遠都是你的人。”
“您盡管吩咐我!”
袍衣會講究忠義。
張恨水似乎也把這股“忠義”帶入到了對沈墨的情感之中。
對于他來說,沈墨永遠都是袍衣會的老大,永遠都是自已的老大。
為老大辦事,在所不辭。
而沈墨卻沒有將張恨水當作一個小弟看待。
張恨水的生意很成功,而且手底下可以調動上千名外賣員,他這規模,比之前的袍衣會還要壯大。
他更像是......一個自已認可的后起之秀。
“叫你的人,把教堂包圍起來。”
“里邊進出了什么人,都給我記清楚。”
“特別要注意,他們有沒有帶著孩子。”
張恨水聽后,心里一緊。
沈墨一提起“孩子”這兩個字,他的腦袋里瞬間就想到了什么。
西華醫院失蹤的那五個孩子,難道都藏在教堂里?
“我叫人24小時去蹲班。”
張恨水沒有猶豫,直接記下了沈墨的要求。
“對了.......”
突然,沈墨想起來什么似的。
這張恨水不是跟杰西卡很熟嗎?
“你還記得杰西卡嗎?”
再次提起這個名字,而且是從沈墨的嘴里說出,張恨水的表情尷尬又僵硬。
他怎么能不記得杰西卡呢?
他現在每天都在為失去這個女人而可惜。
因為公司里,沒有一個能代替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