義賣都來了。
沈墨不由得朝后視鏡翻了個白眼。
壞人總是喜歡給自已找各種犯錯的理由。
可他們越是解釋,就證明他們越心虛。
不過陳院長的話,聽上去也不全是歪理。
有的孩子,確實在被交易買賣以后,去到了更好的家庭。
這個方法,以后能不能合理化呢?
畢竟現代人,當父母都是不需要經過層層篩選和考試的。
他們用最廉價的方式,一把屎一把尿地喂養孩子,卻還要孩子長大以后,給他們回報黃金。
這明顯是不合理的。
建立父母監管制度,當制度發現有的父母不合格,就會將他們的孩子寄養給優秀的家庭。
只可惜,現代可沒有這樣的法律。
沈墨也不是立法者。
他能做的事兒很少很少。
甚至連自已的侄子都保護不好。
也不知道,沈念在獄中會不會怪罪自已。
想到這里,沈墨不由得加快了油門,這輛家用型的suv在他的駕駛下,跑得跟賽車一般飛快。
十來分鐘后,沈墨終于將車停在了為民醫院門口。
可是他并未開門帶著陳院長走下車。
而是靜靜地坐著,在默默等待著什么。
后座的陳院長也有些著急了。
“我說,地方都到了,我上去把手機拿給你,咱們趕緊把這事兒給了了吧!”
沈墨不傻。
醫院里人多眼雜,現在是白天,里邊護士醫生很多。
陳院長在這座醫院內權威又大。
他隨便朝路邊的護士使個眼神,那個護士說不定就要去報警了。
干這種事兒,第一要義就是保護好自已的安全。
所以他沒有理會陳院長的焦急,而是默默等待。
從白天,等到傍晚,又從傍晚,等到深夜。
直到醫院僅僅留下幾個值班的小護士以后,沈墨才有所動靜。
此刻,后座的陳院長已經呼呼睡去。
他連忙用手將他搖醒:“喂,你還想不想要自由了?”
陳院長瞬間從睡眠中醒來。
關在這車內一天了,整個人煩悶至極。
只見沈墨主動將車門打開,他的心也跟著飛了出去。
現在的他,只要能獲得自由,別說一個手機了,哪怕是一箱黃金他都愿意換。
或許是因為被關得太久。
又或許是因為沈墨知道自已私底下的小生意。
陳院長沒有耍多少花招,一路領著沈墨朝他的辦公室走去。
周圍即便遇到打招呼的護士,他也只是假裝很忙碌,點了點頭,沒有多余的眼神和語言。
一切看上去都那么正常。
快步跟隨陳院長進入他的辦公室以后,只見他小心翼翼地來到辦公桌的抽屜前。
拿出藏在桌上書本里的鑰匙,咔嚓一聲,將柜子的鎖打開了。
一臺黑色,看上去像小靈通一樣的板磚手機,出現在了眼前。
手機的背面還印著一幅燕子飛翔的圖案。
生怕別人看不出來這是燕子門的東西。
看來這燕子門,也開始利用自家的周邊產品,樹立自已的品牌形象了?
沈墨想想,心里都想笑。
“這就是聯系他們的電話。”
“他告訴我,這個電話只能打一次,打完就報廢。”
沈墨聽后,拿著電話的手,顯得更加小心翼翼了。
“那你聯系完以后,下次再想聯系他,又該咋辦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