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媽媽說我沒有愛?”
“我多么地愛她啊。”
“要不是我維護她的生意,你早就賠光了。”
喬納森享受著自已的勝利時刻。
看著張恨水腹部的血越流越多。
看著杰西卡臉上的表情越來越害怕。
他生起一股高高在上,傲視一切的姿態來。
他就像一個,從小故意在家長面前表現得很好的小孩。
做什么事兒都要拿第一名。
而拿第一名的理由呢?
不過是家長嘴里那幾句敷衍的表演和贊嘆。
虛榮,幾乎占據了他內心的一半。
沒有跟他爭奪第一,就是他最快樂的時刻。
而杰西卡,這個幾乎跟教母一樣的女強人,總是時刻壓制著自已一頭。
現在,看見她這副窘迫樣兒。
喬納森別提有多興奮,多開心了。
杰西卡看著地板上,嚎啕大哭的孩子,心里跟碎了八瓣一樣。
明明喬納森跟這些孩子一樣。
都是被教堂收養過來的。
可是他的心里,卻沒有絲毫的同情心。
把這些無辜的孩子當作商品,當作工具利用。
他們是人!
不會說話,能力弱小,但那也是人!
為什么要這么折磨他們?
喬納森緩緩蹲下身子,他單手扶著杰西卡的下巴,看著她那驚訝發僵的表情。
好像在欣賞一件藝術品,心里不斷回味著這一刻。
“對,我就喜歡看你這副敗象。”
“我會告訴媽媽,這些孩子是你摔的。”
“張恨水也是你勾結進來的,你依然是個叛徒,可恥的叛徒。”
“哈哈哈——”
喬納森大笑起來。
他的笑聲跟地上嬰兒的哭聲融合在一起。
使得杰西卡的耳朵無比吵鬧。
噗呲——
突然,喬納森的笑聲停止。
低頭看去,竟然發現自已的胸口處,被人插了一把刀。
欸?
怎么回事?
他抬頭看去,只見剛才還虛弱無比的張恨水,竟然硬生生地將腹部的刀拔了出來,然后刺進了自已的胸口。
張恨水嘴唇發白,臉色虛弱,可身體卻還有股不甘的勁兒。
他也勉強擠出一絲笑容。
“混蛋,終于讓我找到機會了吧!”
杰西卡趁機將他推倒,扶著張恨水的身體猛地往外闖去。
喬納森躺在地板上,喉嚨里灌滿了從胸腔導上來的鮮血。
“嘔——”
他無比窒息地掙扎起來。
喉嚨里的鮮血,讓他無法呼吸,他整個人跟只出土的泥鰍一樣,擺動來擺動去。
“嘔——”
終于,在掙扎了半分鐘以后,他的身體停止了運動。
只剩下那雙不甘的眼神,直勾勾地望著天花板。
“呼呼——”
教堂后門處。
杰西卡一手按住張恨水的傷口,一手扶著他的肩膀,瘋了似的往門外跑去。
“沈.....沈笑還沒找到......”
張恨水的嘴里一直重復這這句話。
沈笑沒有找到,說明他的任務還沒有完成。
所以還不能走。
可他的腹部一直在流血,不離開的話,傷口加劇,說不定會死在這里。
“不要再自作主張了。”
“我知道你不想讓我為難,所以主動撞向刀口。”
“我也知道你在逞英雄。”
“我還知道......”
杰西卡細數著張恨水這些讓她覺得過分的舉動。
可明明他做了這么多令自已討厭的事情。
自已還是對他討厭不起來。
“你真的,真的很煩人......”
“為什么還要回來......”
“為什么要說“我愿意”那三個字.....”
“我背叛了你......兩次!”
“你心里應該很討厭我,對吧!”
“你別裝了,你明明不喜歡我.......”
杰西卡從未有過如此話多的時刻。
她只是不知道該如何表達,那復雜的心境。
她能給公司制定無比詳細的擴張計劃。
她能熬夜做出一份無比精美的ppt。
她甚至可以精準地分析所有客戶的心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