冷霜的醫院,仿佛成為了一個會議室。
所有人把收集到的信息,都匯報到了這里。
“是你?陳院長?”
冷霜氣鼓鼓地看向猥瑣的陳院長。
陳院長雙手被綁住,捆在椅子上。
沈墨輕輕地按住他的肩膀,他的嘴角微微抽動,那顆瘤子被一塊創可貼遮擋住。
陳院長尷尬地笑了笑。
“冷醫生,同行是冤家,你也別怪我,要怪就怪你自已.......”
冷霜覺得簡直可笑。
什么叫作怪我自已?
你嫉妒我醫院流量大,患者多,也不用特地叫小偷來醫院偷孩子,敗壞自家醫院的名聲。
這個市場,就是因為有陳院長這樣的人,才會越來越差。
所謂劣幣驅逐良幣。
并不是因為良幣的質量變差。
而是因為劣幣的底線無下限。
可以做出許多出格,甚至超出規則外的東西。
“偷孩子”這一招,總之冷霜是從來不會去做的。
“好在,那四個孩子都被搶救回來了。”
“可是.......”
一旁,杰西卡捏緊的拳頭,又無力地松開來。
她有些愧疚地瞅了瞅一旁的沈墨。
沈墨卻沒有怪罪她的意思。
能救回四個孩子,她跟張恨水已經很不容易了。
“沈笑的事兒,我自已去想辦法。”沈墨草草說道。
仿佛他還跟以前一樣,有通天的本事兒似的。
所有人都擔心地看著他。
特別是杰西卡。
“你能想什么辦法?”
“對于教母來說,孩子就是她的投資品。”
“除非.......”
說到這里,眾人的心頭也都心知肚明。
這四個孩子,加上沈笑,是被燕蒼鷹用四千萬賣給教母的。
想要贖回沈笑,那就得拿出相應的價值。
這幾年,沈墨基本上沒有做任何生意。
雖然雅純有給他分紅,可是沈墨基本上不會動用那筆錢,又全部退回給公司了。
現在沈墨名下,僅有的只有那套宏大但又空曠的別墅。
按照市價,也能賣個上億元。
所以沈墨才不會顯得慌張。
“杰西卡.......啊不.......”
“我現在應該叫你張雪霏對吧?”
沈墨說到一半,立馬改口起來。
張雪霏撩了撩自已的頭發,顯得有些害羞。
不過還是輕咬著嘴唇點了點頭。
她又把名字改了回來。
“能幫我約教母出來見一面嗎?”
沈墨請求道。
教母是個強勢的人,但也不是不講理。
沈墨跟她見上過幾面,不能說有多喜歡,但也不至于有多討厭。
“我這就去聯系.......”
張雪霏點了點頭,走出了門。
教母的事兒,沈墨并不擔憂。
他真正擔憂的是燕子門。
燕蒼鷹究竟在謀劃些什么?
他好像在結交蓉城各界權貴。
連陳院長這種人脈,他都能搭上線。
可見他在蓉城,已經滲透得很厲害了。
與此同時,坐在房間角落里的顧飛燕突然站了起來。
她眼神有些復雜地看向沈墨。
“沈墨,你出來一下。”
“我有很重要的事兒跟你說。”
......
“我從小就跟燕蒼鷹一起長大,我的師父,也就是他的母親。”
角落里,顧飛燕望著窗外,開始了久遠的回憶。
沈墨默默站在一旁傾聽。
“因為燕子門的功夫,需要柔韌性,所以師父并不看重身為男孩的燕蒼鷹。”
“他總是被忽視,總是被師父冷漠地對待,燕蒼鷹為了引起師父注意,不得不去干一些......傷天害理的事情。”
“我們燕子門的規矩,是俠盜,是行俠仗義。”
“而燕蒼鷹,專門去做些鼠竊狗盜的事情。”
“其實,他只是為了引起自已母親的注意,僅此而已........”
一個從小沒有存在感的人,只能通過做壞事,來引起別人的注意。
這樣的人,長大以后,會變成什么性格呢?
“你是不是覺得,燕蒼鷹所做的一切,都有什么陰謀詭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