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朕聽說那群狗是被沈越兩個孩子殘害才瘋了,小小年紀就如此心狠手辣,有此下場是罪有應得。”
云溪月緊繃的肩膀松了松,“皇上明鑒。”
慕容御沒有打算要走的意思,也不知道他這次來是要做什么。
“聽說皇上下令查軍餉貪腐?”云溪月凈手泡了茶送來。
“不是朕要查。是有人彈劾。”慕容御端起茶盞喝了口,眉眼緩緩舒展開,“不過秦家的確貪墨了。”
“秦家貪墨不代表秦王貪墨。”
慕容御笑道:“你這般著急,是因為秦王妃?”
“是臣女的個人想法,秦王手握兵權,難免遭人嫉妒所以有人從秦家其他人下手。他又在邊關哪有時間管秦家人啊!”
慕容御看她一眼,“那依你的意思是不該查?”
云溪月臉色微變忙道:“臣女就是隨口一說,皇上就當沒有聽到。”
“可你插手了這件事。”男人語氣有些不悅。
茶盞擱在桌上,啪嗒一聲,沉悶的聲音像是擊鼓砸在她心頭上。
“皇上……”
“臣女今天是去過福瑞樓見過齊家大公子,但只是談一筆買賣。皇上說臣女插手這件事,何以見得?臣女只是一個商人,只做買賣,不會干涉朝堂之事,也不懂這些事。”
慕容御勾唇輕笑,“那為何悄悄去見他,鬼鬼祟祟回來?”
云溪月道,“臣女對外稱病,不想被人打擾。剛對外稱病,就出門,被知道了不太好,這不得裝一裝嗎?”
“裝一裝?云大小姐果然狡猾,膽大包天!”
云溪月手心捏緊,不懂他生什么氣,“皇上,臣女到底做錯了什么?您可不可以明白告訴我。”
“哼,自己想!”
男人起身在書架上找了本,然后往搖搖椅上一趟,像是在說她沒有想出來之前他就不走了。
這個時候外面傳來說甄嬤嬤來了的話。
云溪月頓時心驚,“皇上,你能不能先躲起來?”
慕容御臉色微沉,“躲哪里?”
“柜子里。”云溪月拉著他去衣柜,但他有些高大擠不進進去。
衣柜不行,那就躲在被窩里,
放下床帷,遮擋住。
“噓!”
慕容御眸色微沉了沉,示意她快些。
云溪月見他不高興。
只能快去快回。
轉身走出屏風外,甄嬤嬤剛好進來,“見過大小姐。”
“嬤嬤,蕭姐姐身子好些了嗎?”云溪月趕忙帶著她出去說話,慕容御對她插手了查軍餉的事已經很不滿了,要是被他聽到。
她就是不打自招。
要是他治自己一個欺君之罪那就是完了。
甄嬤嬤來就是為了再確認一下齊家會不會出爾反爾,云溪月跟她說了放心,她才安心回去。
“我想要休息,任何人都不準靠近閣樓。”云溪月吩咐下去后就趕緊進屋關上房門。
“皇上,好了。”
人從床帷里坐起來,卻沒有出來。
云溪月上前將床帷掛起來。
哪知道男人突然拽住她胳膊。
轉眼她倒在床上,男人俯身睥睨著她,“不是說沒有插手嗎?甄嬤嬤來找你做什么?”
“蕭姐姐被氣出病了,我派人問候,蕭姐姐怕我擔心才讓甄嬤嬤來一趟好我安心。”
“皇上,聽蕭姐姐說你和秦王,還有她是從小就一塊長大的人,你比他們小,但感情一直很好。過去在戰場上您還救過秦王。”
“他們能夠成親,有情人終成眷屬都是因為你的幫忙,那想必皇上跟秦王是很好的兄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