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兩頭鹿就當是送給他們倆了,從沒想過要收錢的意思。
“那可不行,我們本來就是進山去玩的,還得多虧你們愿意帶,而且我們也沒出多少力。”
陳澤跟丁一對自己的定位非常準確,他們就是去玩的。
本來在山里,人家還得花精力照顧自己,哪里還能分人家的收獲呢。
“怎么能這么說呢,咱們一起進山的,就算是一個團體,哪還能分什么出多少力啊。”
黃二爺搖搖頭,以前村里秋獵的時候,出力多出力少不都一樣分錢嘛。
“二爺,大家的好意我們知道,但我們剛剛已經分了鹿肉,這鹿就算是了,該給的還是要給。”
剛剛那只鹿腿可以說是禮物,但這頭活鹿怎么說都不行。
他們從小接受到的家教不允許他們做出這樣的事情。
“好了二爺,他們給咱們就收下吧,這樣薅他兩羊毛的機會可不多。”
張安看著他們僵持住了,便開口說道。
收了錢對于兩方都好,對于黃二爺這邊,可以多分一些錢。
而對于陳澤跟丁一,也能避免掉一個大人情,畢竟人情大過天,他們又不是缺錢的主兒。
最后見到張安開口,黃二爺才沒繼續說什么。
“好吧,既然這樣,這錢我們就收了,不過要不了這么多。”
兩人給的錢不少,整整一千塊,算下來五百塊一頭。
“那兩頭鹿宰了一百斤凈肉沒有,都值不了這么多錢,毛鹿就更不值當了。”
隨后黃二爺數了六百塊錢退回去,按照兩百塊一頭毛鹿算。
因為抓鹿的時候,人家確實跟著他們滿山跑的。
陳澤跟丁一在黃二爺看來算是自己人。
自己人拿貨嘛,肯定有個內部價。
這次陳澤跟丁一沒有拒絕,人家給出的善意,自己也要接受一些。
該說的事情大家都已經說完,黃二爺回家把自己御用的殺豬刀跟剝皮刀給帶來,準備開始動手。
雖然鍋里的水沒燒開,但這次要剝皮,不需要用開水燙。
燒水也只是為了待會兒好清洗內臟和其他地方。
獐子的體型并不大,黃二爺熟練的抄著剝皮刀,輕輕松松的把獐子皮給完完整整的剝了下來。
整個過程,半個小時都沒用掉。
然后開膛的時候,老頭子手上的殺豬刀一炫,香囊跟獐鞭完完整整的被卸了下來。
最后老頭子還特地找了個密封的袋子裝好遞給張安,避免跑香。
原本張安是打算讓黃二爺拿去賣了,大家分錢的。
但黃二爺說,這獐子是人家那兩花豹給張安帶的禮物。
所以這玩意兒是張安自己的,不算他們大家的獵物。
而且這可不是普通的東西,他們說什么都不接受,張安也只好作罷。
隨后最花時間的便是后面的這頭鹿,畢竟還是活的。
它跟昨晚那頭不一樣,可以直接動手,這個還需要大家給摁著才好放血。
而且宰殺的時候,因為要保留鹿心,所以得快速開膛,把鹿心扎了管以后取出來。
這是頭草鹿,現在它身上最值錢的就是這顆鹿心。
昨晚在山里吃的那顆是沒辦法的事,這一顆黃二爺可舍不得吃。
賣多少錢都不重要,只不過怕需要的時候不大好找,還是留著方便一些。
一直弄到晚上天黑了以后,才算是把這頭鹿給解好。
這下子又多了張皮,黃二爺想都沒想就扔給了張安。
晚上的晚飯,是張安把周洋弄過來做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