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小安叔,還有還有,李二毛帶著人也跟著過去了。”
可張寶見到張安還沒有起來的意思,就急匆匆的開口說道。
這時候張安聽到李二毛的名字,才放下手中的活兒站了起來。
“那你們先在這里等著哈,我過去瞅瞅。”
還沒給毛孩子們獎勵呢,張安讓他們先在院子里等著,然后快速往河邊走去。
無他,就是因為這個叫李二毛的人。
這人不是長箐村里的村民,而是隔壁李家崗子的一個年輕小伙。
此人的為人就跟他的名字一樣,不咋地。
從剛剛一眾毛孩子提到他的名字的時候,要多嫌棄就有多嫌棄的表情就能看出來,連孩子們都反感他。
因為這人就是個人五人六的二流子,一直都在鎮上無事生非,平日里偷雞摸狗的事情一點都沒少干。
以前大明子還在鎮上鬼混的時候,跟李二毛兩人那叫一個看不對眼。
畢竟一山不容二虎,一條街上怎么能夠并存兩個騷包的玩意兒呢。
所以相互看不上的情況下,大小摩擦那是經常發生,時不時還大打出手。
可李二毛雖然年紀大,但個子比較矮小,再加上這人天生就雷聲大雨點小。
所以干架自然干不過年輕氣盛的大明子,經常率先發難,結果卻是被錘得皮泡臉腫。
因此這家伙就懷恨在心,他在鎮上偷雞摸狗的時候,拐了個彎頂著大明子的名號,最后還四處敗壞長箐的名聲。
總之就是他偷別人東西,黃明則不明不白的挨著別人的毒咒。
后來黃明和村里的年輕人氣不過,直接提著家伙追到他們家門上去堵上他。
山里人辦事,有自己的一套解決方法,他李二毛壞事在先,現在連派出所電話都不敢打。
最后還是他爹站出來給村里的大伙兒賠禮道歉,押著他出來給人跪著賠不是,然后賠了兩百塊錢這事才揭過。
只是這家伙后來還是死性不改,經常在附近幾個村上游蕩,遇到誰家姑娘流氓口哨吹個不停。
幾個村里瞅著他不舒服的人多了去,只是幾個寨子的老人都是老交情,不然看到他一次打一次的人不在少數。
張安趕過去的原因,倒不是擔心他們跟別人打起來,這跟他沒什么太大的關系。
主要張安擔心這幾個咬卵包又裝成村里人干壞事,在別人面前敗壞村里名聲。
畢竟這家伙前科累累,還挺會裝模作樣,不知道的外地人,真就很容易被他唬住。
老叔帶著全村經營了這么久,圖的就是大家喜歡過來,提到長箐這個村里都說一個好。
但是一顆老鼠屎打壞一鍋湯,人喝湯人的人可不會管著老鼠屎是不是你放的。
沿著橋頭往上游走了一會兒,張安就已經看到李二毛幾人正在跟另外幾人對峙。
仔細看去,來釣魚的那幾人中,竟然還有個張安的老熟人。
此人正是給去年給張安拍了照片的王華,沒想到這次不光帶了相機,還帶了竿子。
眼瞅著兩伙人剛說起話,張安也不忙著過去,反正隔這么遠他也能聽清,他倒是想看看,這個李二毛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。
“我說哥兒幾個眼睛不好使啊,橋頭那里貼著六月份之前是禁釣禁漁期,你們這伙人扛著這么多竿過來是幾個意思?”
張安剛才猜的是一點沒錯,這家伙雙手叉腰,盛氣凌人的模樣,那叫一個神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