高手的腰身一沉,沉腰坐馬,這玩意兒天下通用。
然后雙臂駕起,一左一右,一前一后,在杜立秋沖來的時候,一個大擺拳向他的腦袋轟去。
杜立秋知道個基巴擺拳刺拳八極拳啊,我特么就知道黑瞎子是咋靠樹的。
對了,我現在對老虎撲擊虎爪啥的特別熟啊。
杜立秋把腦袋一抱,你愛打哪就打哪,反正我把腳一跺,直接撞你就完了。
黑瞎子撞樹,靠的就是塊頭大。
東北虎捕獵,九成因素是老子塊頭大。
砰!
高手一拳轟在杜立秋護著頭臉的胳膊肘上。
噗!
那是杜立秋側身斜撞到了高手的身上。
其實兩人塊頭差不多的,不分高下。
但是黑瞎子撞樹是蠻力,老虎捕獵的時候,用的就是天生的寸勁兒。
蠻力加寸勁兒,這兩玩意兒咋加一塊去的,你就是把岳武穆薅起來,他怕是也說不清。
杜立秋也說不清啊,非要說就是一撞,一晃,再一撞唄,多簡單點事兒啊。
兩人撞完之后,杜立秋坐地上了。
高手飛出去了,高手又被虎小妹揍了一巴掌。
本來飛出去就是氣血翻騰兩眼竄花。
可是虎小妹上來照胸口來了一記真正的虎掌之后,那才叫真正的蠻力與寸勁的結合,骨頭和內臟好像一塊碎了。
一只老虎,三條獵狗,把這個高手圍住了。
高手趴在雪地上,不停是吐血,血里還有粉嘟嘟的碎塊。
“糊啊優,王德發,糊啊優!啊……”
杜立秋上去補了一腳,踢他懶子上了。
高手慘叫,噴出好幾坨粘粘乎乎,雞蛋般大小的粉紅碎塊,然后趴在雪地上沒氣了。
“唐兒,死了,咋整?”
唐河沒理他,拽著虎小妹的尾巴,把它拖了回來,因為虎小妹在聞,還伸著舌頭要嘗。
人跟所有的野牲口都不一樣。
哪怕是老燈,對于野牲口來說,肉也嫩,膏也肥。
關鍵是,血夠咸。
就像人吃了一口紅燒肉之后,或許覺得油膩,但是嘗過之后,就再也忘不掉那股子香味兒了。
“小妹乖啊,咱不吃這個,回家我給你做血豆腐,多放點鹽,保證你吃得香!”
唐河摟著虎小妹的腦袋安慰。
虎小妹這戀愛腦,哪還顧得上人血的味道啊,呼嚕呼嚕的嗓音中,腦袋左晃右晃,上蹭下拱,恨不能三百多斤的大體格子,鉆到一百多斤的唐河身體里一樣。
杜立秋罵罵咧咧的,把這幾個死人拽到了一塊,衣服扒了,身上的裝備扒了,光么出溜的扔到了雪窩里,埋都懶得埋。
漫長的冬季,林子里大大小小的野牲口都餓著呢,除了頭發,保證啥都剩不下。
也別怪杜立秋會扒人家的衣服,人家貼身的衣服,也不知道是啥料做的,肯定比咱的一脫噼里啪啦冒電光的毛衣線衣啥的好。
回家洗一洗,改一改,給媳婦兒當內衣服穿,倒是省得皮膚干得直爆起皮屑了。
外頭的棉服那都是好棉好絨,唐河他們現在進山那一套東西,都是這么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