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河哼了一聲,也就是他縮得快,要不然的話,今天非得狠捶他一頓不可。
出去轉了幾圈之后,立秋飄了啊,一點都不珍惜現在消逼停的小日子啊。
至于武谷良,一直縮在杜立秋的身后。
他也知道親疏有別,再鐵桿兄弟,那也是有先來后到的,立秋沖鋒被打了回來,自己還冒頭干什么。
什么林文鎮頭號大混子,在我唐哥面前,狗基巴都不是。
一胖一瘦跑了,唐河他們要去小旅館,剛一下出,林業局的局長就迎了上來,上來就握住了唐河的手,熱情地說:“小唐,你看你,外道了是吧,啥時候來的,咋不吱一聲吶,走走,上家喝酒去。”
“喝啥酒啊,不喝了!”
“沒事沒事,喝點喝點!”老宋拉著唐河說道:“這地方交給我,都是我提拔起來的,保證不會出事兒。”
唐河推脫不過,被老陳局長拽著走。
唐河下意識地說:“宋局,一塊唄!”
“啊?那你們的東西!”
“車上沒啥玩意兒。”
宋局頓時松了口氣,東西越少越好,事兒越少越好,喝頓大酒,安頓好了,明天送走。
至于唐河這一趟搞出動靜來因為點啥,對不起,我不知道,我也不想知道,反正沒死人,就不是什么大事兒。
真要是死人了,別死我們自己人,那就跟我們也沒關系。
唐河又喊了一聲通風報信的大混子,那混子頓時就樂了,趕緊把做好的羊肉羊湯啥的端著,一塊去了局長。
身為一鎮大混子,能跟兩位頂級的局長一起吃飯,還是到家里吃飯,往后他在這一片的地位,蹭蹭地漲,橫著走都沒毛病。
胖瘦二將也有些人脈,大晚上居然被他們找到了電話,一直打到了牙林那頭匯報情況。
情況匯報完了,瘦子捂著屁股,咬牙切齒地又打了一通電話,大吼道:“老鬼,給我弄個人,我要他死,現在就死!花多少錢我也要弄死他。”
“媽呀,錢哥你這話太埋汰人了,有事兒就吱聲,我老鬼保證,他活不過天亮。”
“就在這一片,我剛問出來,姓唐……”
“嗯?”電話那邊的老鬼一愣:“是不是叫唐河,很年輕,身邊還有一個老壯實的黑大個,特別能打?”
“怎么?能打你就怕了?你特么不會用槍啊!”
“錢哥,我不敢!”
“啥?你不敢?你可是牙林……”
“我大哥老肥你知道吧。”
“知道,他不是殘了嗎?”
“知道咋殘的嗎?”
“喝多了凍的嗎?”
“不是,上次在滿州里,大哥們被端了,死了不知道多少,我大哥從草原頂著白毛風爬回來,凍掉了手腳。
錢哥,不是我不幫忙,而是你沒聽說過一句話。”
“什么話?”
“大興安嶺亂不亂,我唐哥說了算!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