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,小蟲把泔水桶一扔,上來就拎唐河身上的大包,打開包就一通翻,先把電子表戴到了手上,然后拎出碎花裙子,當場就開始脫衣服換裙子。
唐河啊喲了一聲,緊趕慢趕的,架不住小蟲動作快啊,差點糊他臉上,搞得好像唐河急切地想要吃一樣。
春節剛過的大正月天,她也不怕冷。
也虧得老常太太出來的及時,把小蟲踢進了屋。
小蟲光著膀子往屋里走,一邊走還一邊說:“又不是外人,怕啥呢!”
“唉呀!”
老常太太深深地嘆了口氣,然后又狠狠地瞪了一眼唐河,“你來干啥呀,別禍禍我了行不!你還沒進屋,我家大仙兒就跑了,有事說話,我輕手利腳地上你家去。”
唐河能感覺到,老常太太的年紀越大,特別是有了杜立秋這個干兒子之后,氣就越短。
沒辦法,將來要求人啊,她死了,小蟲咋辦,最后還不是落到杜立秋的身上照應著。
杜立秋又聽誰的,還不是唐河。
“奶,好看不?”
小蟲從屋里跳了出來。
這個論力量,論打擊力,能跟杜立秋過三五招的姑娘,碎花裙子崩得緊緊的,再一挺胸,嘎吱一聲,好家伙,真是好家伙。
偏偏她還不捂不躲的,在她看來,唐兒是家人,是親人,既然是最親的人,光屁股抽幾巴掌都正常。
老常太太氣得大罵,幾煙袋鍋把小蟲兒抽得委屈巴拉地進了屋。
唐河伸手一摟這個九十多歲,一輩子滄桑的老太太,笑著說:“常奶,想啥呢,小蟲要本事有本事,要手藝有手藝,往后我們落魄了,還指望小蟲接濟我們呢!”
“瞎胡鬧,小蟲能幫你們啥!”
唐河笑而不語,現在看不出來,但是小蟲一手腰突腰脫肩頸病的正骨治療手段,而且自己還給她辦了正經的行醫證。
再過些年,小蟲兒腦子不靈光,那就是一棵搖錢樹啊,憑她的本事,一年幾百萬輕松加愉快。
老常太太歷經滄桑,自然明白,就算落到旁枝親戚的手上,她也就勉強能吃個飯而已。
親戚尚且如此,這干兒子……
唐河從兜里掏出個瓷制的小玩意兒塞她手里。
“常奶,少抽點大旱煙,多活幾年,多護小蟲幾年嘛,而且,您老跳大神,正骨的手藝真要沒了,也是咱大興安嶺的損失啊。”
老常太太本來還想再說幾句的,可是一看到手上潤如羊脂玉一般的小瓶子,瞬間驚呆了。
活了這么大歲數,沒吃過也看過。
這東西,不簡單啊。
這小癟犢子,就這么送了?
就憑這東西,自己咬咬牙再活幾年,賣掉了存銀行吃利息,也能讓小蟲兒一輩子不愁吃喝了吧。
“小唐兒,你……你……”
“誒呀,送你的,以后傳小蟲兒!”
唐河摟著老太太進了屋,然后不等老太太往回推讓,就一臉嚴肅地說:“常奶,我遇著怪事兒了!”
“誒喲我的媽呀!”
老常太太顧不上手上的鼻煙壺,驚呼了一聲。
能讓小唐兒這種大仙兒悲王都不敢照面的狠人,說一聲怪事兒,那得怪成啥樣啊。
難不成,末法時代結束了?功德鬼神顯靈了?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