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河剛把車停下,虎小妹就把車門拽開了,撲到車里咬著唐河的衣領就把拖下了車,叼在嘴里左右甩蕩著。
遠遠地看著,就像一只老虎正在捕食人類一樣。
唐河被甩得頭昏眼花的,不得不緊緊地抱住了虎小妹的脖子。
虎毛中夾著冷氣空氣,聞過的都知道,冷冽的皮毛味道,很好聞,似乎帶著一股不一樣的香味兒。
虎小妹甩了唐河好一會,這才稀罕巴叉地叼著他上了車,全程都沒有多看林秀兒她們一眼。
林秀兒連副駕駛都擠不上,只能和沈心怡還有藍藍一塊擠到后座上去。
三丫已經上了杜立秋的車,杜立秋比比劃劃地跟媳婦吹著牛逼,你知道我在京城跟誰吃飯了嗎?我跟你說,那小老頭……
人都上車了,喪彪這才慢悠悠地起身,叼起孩子,顛顛地上了后面武谷良的車。
武谷良看著前面兩輛車,再看看自己,只有一只老虎陪著,只能深深地嘆上一口氣。
三輛車進村,幾乎沒有什么波瀾,小唐能折騰,折騰出啥來都不覺得稀奇。
回了家,先把潘紅霞喊來,然后把車上的東西搬下來,還有不少車里自帶的禮物什么的。
關鍵是在王爺家里順來的那些東西。
這一大堆東西往炕上一鋪,鑫的玉的瓷的紙的木頭的啥都有。
有道是亂世的黃金,盛世的古董。
自改革開放以來,誰都可以看得出來,我東大將要進入相當長的一段穩定期,這個時候,古董就開始值錢了。
但是,這玩意兒怎么個值錢法,能值多少錢,還真不好說,自也不好分。
最后把杜立秋整煩了,從外屋地拿了一個大洗盆進來,把所有的東西全都放到盆里,咣啷咣啷的晃蕩了起來,大大小小的玩意兒全都摻到了一起。
然后再用雞毛撣子隨便一劃拉,劃拉成四份,一家一份,還有一份是韓建軍的,回頭讓沈心怡給捎回去。
分古董的時候,沈心怡的臉色沒變,但是杜立秋說讓她回去的時候給韓建軍捎一份的時候,俏臉頓時就變得難看了起來。
這是指著自己的鼻子攆我嗎。
人家唐河都沒說啥,顯著你這個虎逼哨子了?
沈心怡是真的怒了,直接就撂了臉子。
齊三丫一看情況不對勁,趕緊往回拽杜立秋。
杜立秋一晃胳膊:“走啥呀,得喝點啊,趕緊做飯去!”
林秀兒趕緊說:“都做好了,做好了。”
東西分好,潘紅霞不客氣地把武谷良那一份裝了起來,這是留給孩子的。
她現在也想開了,只是武谷良把錢,把東西都留在家里,留給自己和孩子,你在外頭愛咋扯咋扯,你扯到讓女人給你花錢,那是你的能耐。
反正我也沒老實,你扯我也扯。
但是對于潘紅霞來說,一般人她還看不上,就看上了武谷良的倆兄弟,杜立秋和唐河。
偏偏她故意拿鹿茸,趕在唐河來的時候現場表演,卻把人嚇跑了,也沒跟自己扯一下,就挺遺憾的。
吃飯的時候,沈心怡還陰沉著臉呢,這是真生氣了。
齊三丫被搞得好尷尬,偷摸地拽著杜立秋要他別喝了,趕緊回家。
結果杜立秋把酒杯一頓,怒道:“你拉扯我干啥。”
“你看你!”齊三丫忍不住叫了起來。
“她自己沒能耐,能在這住多長時間啦,連小唐兒的被窩都沒鉆進去,還留在這里看啥,瞅著人家兩口子瞪眼饞嗎?”
“啊喲我的媽呀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