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河要做的這個菜特別的簡單。
當季新鮮的土豆、茄子烀熟,土豆捏成碎塊,茄子撕成細條,這個季節的茄子水份大,要好吃,必須要把熟茄子的水份擠出去一些。
把碎土豆和茄子放到一個小盆里,再把辣椒切吧切吧扔里,當然少不了大蔥。
但是,這個季節的蔥也是有講究的。
想清甜一些的,就拔幾棵正常的大蔥取蔥白,蔥葉蔥青脖留著做菜的時候切蔥花。
如果想吃點蔥辣的,那就放蘗(nie二聲)蔥。
這個蔥是正常的大蔥長大快開花的時候,在蔥的旁邊,又生出來的新蔥。
這種蘗蔥看起來像春天的小蔥一樣鮮嫩,實際上,非常的辣,非常的嗆,蔥味更足,就像個孽子一樣暴躁。
調味方面很簡單,要么用醬,要么就正常的用鹽和味精,各有各的特點,各有各的好吃。
靈魂來了,自然是一把蒜末,不一樣的香味,立刻撓一下就上來了。
往飯里一拌,啊喲我草,你就來吧,一碗一碗的根本就停不下來,肚子都快撐炸了。
就這道菜,不管啥時候,都能把東北人撐得直翻白眼。
而且這道菜,跟湘菜中的擂椒茄子有異曲同功之妙,都是能撐死人的一道家常小菜。
吃完了飯,林秀兒和沈心怡連碗都沒刷,甚至連里屋都沒走進去,直接就躺到外屋的炕上平平胃。
吃得太飽了,這血液全都緊著胃部使勁,腦子都昏昏沉沉的。
哪怕沈心怡就跟唐河挨著躺著,也想不起別的事兒了。
迷迷糊糊地睡了一覺,一睜眼睛,下午三點多了。
雨也停了,餉午頭子最熱的勁兒過去了,雨后的太陽,再加上升騰的水蒸氣,有點毒,有點悶。
唐河起身,看著這邊睡著的林秀兒,那邊睡著的沈心怡。
特別是沈心怡,那叫一個潤,睡得那叫一個美,特別是那嘴唇,也不知道是不是涂啥了,又水又潤的……
唐河一個警醒,趕緊出溜下地,自己的意志是越來越不堅強了。
換句話說,哪個好老爺們兒在這種情況下意志能堅強啊。
唐河出屋了,沈心怡睜開了眼睛,眼中盡是失望的神色。
對面的林秀兒睫毛一閃,沈心怡趕緊閉上了眼睛,然后聽到林秀兒也起來了。
虎小妹躺在地板上,看了一眼唐河和林秀兒,懶洋洋地抻了抻身子,沒動彈。
林秀兒跟唐河站在院里,看著三條狗帶著崽子,正在院子里陰涼的地方,懶洋洋地躺著,然后又懶洋洋地起身,抖了抖身上的灰塵,歡快地跑到了唐河的腳邊上。
林秀兒看看天色,又看看手表,說:“喪彪把孩子帶誰家去了,餉午吃沒吃飯吶!”
“我去問問!”
唐河說著,起身往外走。
虎小妹起身,扒著窗子看了看,實在是懶得動,又躺到了涼快的地板上。
倒是虎子這幾條狗,趕緊跟了上去。
唐河從村這邊走到村那邊,四下看了看問了問。
八百多斤的喪彪,目標老明顯了,可奇怪的是,居然沒在村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