喪彪一上岸,就看到唐河黑著臉站在岸邊上。
喪彪的動作一頓,一只獨眼嘰里骨嚕地亂轉。
原本嘻嘻哈哈的一幫小崽子也全都老實了,一個個你看我,我看你,最后全都望向小小唐兒。
唐河的臉更黑了。
然后喪彪把唐樹推了出來,一幫小崽子齊齊地退了一步,把唐樹讓了出來。
唐河扯著臉皮,勉強地笑道:“哥,我們……你看,誒呀,這事兒,有喪彪跟著呢!”
“是啊是啊,干爹帶我們出來玩的,有啥不放心的!”
“那頭野豬是怎么回事兒?”
一個孩子趕緊說:“是干爹怕我們餓著了,進林子里給我們抓回來的。”
唐河才不信,喪彪多懶啊,能陪他們玩就不錯了,怎么可能打獵給這些干兒子吃,這幫小崽子指不定使了什么招呢。
看他們心虛的樣兒,也不是啥好招。
喪彪叨著小小唐一個勁地晃悠,看我,看我啊,他們拿小小唐兒威脅我啊,我是被迫的啊,為我發生啊。
“噗,滋!”
小小唐兒突然竄了稀,偏偏還被喪彪叼在嘴上,直接竄了他一臉。
“草的!”
唐河趕緊把孩子接了過來,在河邊把了,竄得挺厲害,竄得很不正常。
喪彪一邊嗷嗷地叫著,一邊蹲在河邊,把腦袋扎在水里,然后在爪子在臉上一個勁地呼擼。
唐河一邊給孩子洗屁股,一邊怒道:“唐樹!”
“誒,哥!”
“你們給你大侄子吃你們烤的野豬肉了?”
唐樹有點慌:“啊,我挑的是最嫩的,烤的最好的給他吃的呀!”
“你……”
唐河一腳把唐樹奔到了河里頭,孩子才多大啊,就給吃燒烤。
而且烤的還是野豬肉。
還是半生不熟的野豬肉。
正常人吃都得竄稀,何況還是話都不會說的小崽兒。
唐河洗了孩子,擦干了,另一邊,小杜和小武也竄了。
唐河那叫一個忙活啊,把孩子都用衣服包好,轉身就走。
喪彪把臉也洗干凈了,趕緊抖著身上的水跟了上來,揚著腦袋一個勁地聞著小小唐兒,一副你快把孩子還給我的樣子。
走了不到一半,孩子又竄了。
一幫熊孩子,搭拉著腦袋跟著往回走。
還沒到村口,村里的家長就找來了。
唐河當然不慣著他們,這些皮孩子三天不打就上房揭瓦。
你別指望半大小子能聽得懂你的大道理,他們唯一能聽懂的語言,就是揍。
什么雞毛心理健康,什么雞毛相互理解,什么雞毛叛逆期,就是欠揍,沒有什么是打一頓解決不了的。
打著打著,孩子就打大了,就打到頂門立戶了,然后他們就很少再不問青紅皂白就打自己的孩子了,改成了說服教育。
開始嘗試著,我吃過的苦頭,不能再讓孩子再經歷了。
還沒進村,一幫小崽子就被揍得鬼哭狼嚎的。
村外頭打孩子也是真方便啊,隨后揪根指頭粗的柳條子,這個季節的柳條子韌勁兒賊好,只要不打腦袋就隨便打,怎么打都是皮外傷,打不壞的。
在一幫孩子的哭叫聲中進了村,唐樹多奸啊,都沒敢回家,直接鉆到了后院。
他沒奔林秀兒去,因為林秀兒還要打林東呢,這方面,林秀兒的性子再好,也堅決不慣孩子。
所以,唐樹奔著沈心怡就去了,大腿一抱就喊救命。
沈心怡哪里敢管這事兒,但是,這孩崽子,居然趁林秀兒去揍林東的時候,喊她嫂子。
誒呀媽呀,他居然喊自己嫂子啊,今天就是頭拱地,也得把唐樹這一劫給擋過去。
沈心怡拉著唐樹去了前院,生拉硬拽地不讓李淑華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