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河一腳把大黑奔到了一邊。
這一天天的,戲咋那么多呢。
抓獾子這事兒,早就輕車熟路了。
先把它的洞口都找到。
把其它的洞口全都用石頭堵死。
然后留一個出口套上麻袋。
在唯一的入口處,生火用煙薰,一薰一個準兒。
唐河和杜立秋哼哧哼哧地拽了一根枯木回來,又撅了不少空心柳。
這種灌木的油性大,不管是干還是濕,燒得特別的快,用來引火最好不過了。
唐河正在那砍木頭呢。
虎小妹就悠悠地走到了洞口處,探著鼻子聞了聞。
“小妹,你靠邊,我要……”
虎小妹突然像被電了一樣,身子一個拘靈,嗖地一下往后一個彈跳。
一只鋒利的爪子撓了個空,又縮回到了洞里。
唐河媽呀了一聲,這獾子挺勇啊,敢對老虎出手?
不過再看風向,對洞口處是頂風。
而且小妹在家里,又是梳毛,時不時地還洗個澡啥的,倒飭得可干凈了,就連虎味兒都淡了許多。
那只獾子撓了一爪子之后就縮了回去,這是反應過來了,也嚇迷糊了。
虎小妹雖說沒被撓住,但是身為老虎,居然有牲口敢對自己遞爪子。
老虎的面子還往哪擱啊。
明顯能看得出來,虎小妹已經有了惱羞成怒的意思了。
“吼!”
虎小妹的嘴巴子探到了洞口中,發出一聲憤怒而又低沉的虎嘯聲。
虎嘯的重低音凝而不散,在地下回蕩著,震得地皮都不停地微顫著,甚至在遠處套著麻袋的洞口處,還有一股煙氣噴出來。
唐河的臉色一變,大叫了一聲不好。
杜立秋立刻撒腿就跑,甩開兩條大長腿狂奔到了套麻袋的洞口處。
本來用尺來長木頭釘在地上的麻袋,好像一下子活了過來一樣,不停地扭動著。
杜立秋哇呀一聲,撲到了麻袋上,把麻袋壓住。
然后一大一小兩只獾子從洞里鉆了出來,扭噠著肥碩纖長的身子就往林子里竄。
虎子和大青追了上來,兜向這兩只獾子。
大黑這么勇,這會卻扭扭捏捏地落在后頭,汪汪地叫著助威。
大青撲向那只小一些的獾子,剛把這獾子撲翻在地,就嗷嗷地慘叫著跳了起來。
卻是那只獾子居然靈活地竄上了大青的后背,一口咬住了它的后背。
再讓它這么咬下去,大青的脊梁骨都要被咬斷了,變成一只癱瘓狗。
大黑終于還是勇了起來,撲了上去,把那只小點的獾子從大青的身上撲了下來,然后就是一通瘋狂的嘶咬。
唐河趕緊把虎子喊了回來,跑就跑吧,這不是逮著兩只了嘛。
虎子很聽話,直接撤了回來。
但是,一道黑色的身影如同閃電一般地竄了過去。
那只獾子怪叫著,扭頭想咬,結果就看到一只大老虎奔自己撲了過來。
這只獾子都嚇麻爪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