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走,放下行李就去!”
“啥意思?正軍要走啊?還沒聊夠呢!”大家戀戀不舍拉著不讓林正軍走。
劉新武笑罵:“都給我滾蛋,人家林正軍正在創作一篇新小說,打算在我們《十月》上發表呢,要采訪京劇大師孫玉敏老師,搜集素材呢!”
此言一出,眾人紛紛受到一萬點暴擊,一個個嗷嗷慘叫起來。
“不是吧,正軍《山楂樹之戀》不是要發表在11月《人民文學》上嗎?這又整出一個?”
“一個月一個?老母豬下崽也沒你這么快啊!”
“生產隊的驢都沒你能干!”
眾人那叫一個羨慕妒忌恨啊。
這年月文學青年諸多,但復刊創刊的文學雜志就那么幾個,發表作品相當困難,大家伙一年能發表一篇就算不錯了,但林正軍就能一月一篇!
林正軍先回到房間,把行李放下,不由感嘆一聲,這里環境真好。
各個房間都裝了電話,還讓大家免費隨便打,你敢想?
要知道這時候的電話費特別昂貴。
林正軍先給工業學院門衛室打了個電話,讓周陽光接電話。
片刻后,又打回去,周陽光接到了,林正軍告訴了他房間電話和文代會組委會的電話,方便聯系。
而后,林正軍又給賀勝打了一個電話,商量如何對付朱勇成的事情。
賀勝笑道:“77年,燕京工業學院的確走丟了一名叫顧思念的女教師,活不見人,死不見尸,你說的朱家父子涉及的案子不會是這個吧!”
“對,就是她。”
“嗯,這個案子當時就是我經辦的,只是由于我負責老流氓案,就轉交給同事了。”
賀勝道:“我記得,我當時走訪調查的時候,發現顧思念和朱勇成處過一段時間對象。我認為他有重大作案嫌疑,但很快排除嫌疑了,因為他有不在場證明,原來是他指使人的啊!”
“屁的男女朋友,這女教師,完全是被脅迫的,處對象只是為了掩人耳目罷了,他比朱勇成大五六歲,可能嗎?”林正軍道。
“有道理。要不干脆現在就抓了吧,我特么熬鷹一段時間,就不信他不撂了。”
“不行,這么干會驚動他的共犯,共犯可能畏罪潛逃,甚至可能在逃脫之前殺人滅口。”
林正軍道:“現在我們圍城打援的計劃已經實施的差不多了。你從現在開始,嚴密跟蹤朱大為朱勇成父子,和他們接觸的人,一個都別放過。我估計不到半個月,共犯拿不到封口費,就得跳出來了!”
“好!”
賀勝言聽計從,掛斷電話。
林正軍放下電話,找出個筆記本和鋼筆,跟著劉新武來到孫玉敏老師的房間采訪。
“正軍同志,我看過你的《牧馬人》,特別喜歡,”
見到林正軍,孫老師非常高興,讓二人坐下,又給他們倒茶,笑語晏晏地道:“我聽常香玉老師說,你要找我搜集素材,寫戲曲家的故事,我特別高興,一直盼著你來呢!”
她現在腿還徹底復原,走起來一瘸一拐的。
“我構思的這部小說時間跨度漫長……”
林正軍道:“我想了解民國期間的戲曲行當,比如天橋戲院,比如孩子們如何學藝的……”
“那你算找對地方了!”
孫玉敏笑得很爽朗:“我和解放前成立的鳴華京劇團、梨園工會都淵源很深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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