見白計安要走過來,譚杰急得一把抱住鍬桿,“我來,我來。”
白計安無言地看著他,看起來這是在給他最后一次機會。
譚杰抬起鍬慢慢地將鍬頭插進土里,地上的土比想象中要硬。
“換個地方,不是那里。”
譚杰立馬向左移了一大步,又插了一鍬,和剛剛的感覺差不多。這次他不用白計安說,又換了地方,繼續重復著動作,直到找到一塊相對感覺不同的地方。
一鍬下去,還真的比之前的地方軟!
譚杰知道,這下他是真的找到了。
好消息是,他沒有腿軟,壞消息是,疑似掩埋尸體的地方正是他剛進到院子里,被白計安叫停的地方。
他真的有隔著土站在尸體之上。
這都是什么活兒啊……誰好人干這個?
這是譚杰從知道男變態幼師案后無數次地問候他的祖宗十八代,毋庸置疑,眼下這次是他罵得最臟的一次。
第一鍬很淺,主要是心里害怕鏟壞尸體的恐懼感真的很難克服。可是,直到同一個位置兩三鏟下去,依舊沒有尸體的蹤影時,譚杰就有些懷疑了。
會不會是白先生他弄錯了?
對啊,一切都是他的猜測,是他的推理。沒準兒樹葉茂盛只是因為主人之前照顧的好,土質軟硬有細微的區別是因為下過肥料,或者埋的不是死人,是去世的小動物。
對!土下可能什么都沒有。
看著譚杰從畏手畏腳到大展身手。他在想什么白計安一眼看穿,不過他不打算把同樣的話說第二次。
相比語言說教,能讓人留下永遠揮之不去的印象的,只有親眼所見,親身所感。
他敢保證,下一次,他的腿一定會比這一次更軟。
……
“媽啊!啊!!”
果然。
突入的尖叫伴著被摔出去的鐵鍬聲刺得白計安耳膜發痛,驚得鳥蟲四飛。
譚杰摔坐在地上,眼眶里涌出淚珠。他抖著胳膊,指著土坑的方向,對著白計安說:“真的有,手指,白骨,肉,肉都爛了。”說完,他感覺胃里的酸液倒流,燒得他食管亂顫,嘔地一聲,吐了出來。
白計安走過來,拍了拍他的肩,“辛苦了,去休息吧。”
白計安走到土坑前。土坑并沒有完全挖好,直徑大小與洗手盆相差無幾,深度半米左右。從腐爛到一半的手型、大小,暴露出的骨頭粗細來看,死者為女性的可能性更大。
白計安重新撿起被摔出老遠的鐵鍬,一鏟一鏟地根據人形的大小將整具尸體挖出。
譚杰小心翼翼地湊身一看,整具尸體已經腐爛到面目全非,雖然沒有完全變成一具白骨,但是也早就看不出她原本的長相。
“怎么連衣服都沒有啊……”譚杰皺著鼻子,罵道:“死了都不給人留個體面,怎么這么變態啊。”最近轉碼嚴重,讓我們更有動力,更新更快,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。謝謝</p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