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斯洛家族醫院,四家中,有三家被黑客同一時間襲擊,竊走的全部都是機密文件。
“我知道了,靜觀其變。”聶開宇把ipad還給徐秘書,拿起車鑰匙,“如果有人找我,打家里的電話。”
把車停進院子,聶開宇直奔二樓:“寶寶?你在哪?”
栗山涼側臥在床上懶覺,他揉了揉惺忪的眼睛,看清門口的聶開宇,咕噥道:“你回來了。”
聶開宇坐在床邊,伸手摸著他的臉,說:“為什么要一聲不吭做那么危險的事?”
站在溫斯洛家族的角度上看,近日來唯一和他們產生激烈沖突的是他。如今醫院機密文件忽然被竊取,還發給其他競爭對手,原因無異于是反擊。
栗山涼做事向來不會留下痕跡,即便警察找到他們,沒有證據也做不了什么。但他擔心,擔心他們會調查出他和栗山涼的關系,調查出栗山涼在mit上學。
一旦懷疑落在他的身上,毫無疑問會變成溫斯洛家族實施打擊報復的目標。
他要怎么辦?要怎樣才能做到萬無一失地保護他?
聶開宇滿目愁云,眉間皺得幾乎能夾死蚊子。
栗山涼被他嚇了一跳,坐起身道:“你干嘛呀?”
他這么做可不是為了看聶開宇難受的。
“他怎么對付我我都扛得住,可對付你不行。”
只要想起那群在工地門口找麻煩的混混會找上栗山涼,聶開宇就擔驚受怕得要命。
“你這是什么話?誰叫你扛的?”
只防御不反擊只會讓人覺得你軟弱可欺,從此變本加厲!
最好的解決辦法就是以剛克剛,以機密文件作為要挾,要他們承諾從此以后兩家醫院良性競爭,不得再采用任何卑鄙手段阻撓工程進行。
“工地里兩百名安保人員三班輪換,想不到新花樣,他們不會再來搗亂了。”
“那你的錢呢?”栗山涼道,“沒錯,你是有錢,雇傭再多的保鏢對你來說都不算什么。但平白無故受損失的事,我不干。”
聶開宇為了平事拿出多少錢,他就要始作俑者付出成倍的代價。
聶開宇擔憂地凝視栗山涼。他并不是想埋怨、阻止他替他出氣。
相反,在辦公室看到新聞的那一刻,他為栗山涼在乎他,替他出頭的事感到開心。
這是他愛他,護他的表現。
問題在他。
倘若他有賀威的能力,無論面對誰他都不會產生顧慮。可如今,遇上危機,他恐怕只能用身體去擋刀、擋子彈,才能保護栗山涼。
打開抽屜,聶開宇拿出塵封的首飾盒,讓鑲嵌著定位器的耳鉆穿過栗山涼的耳孔。
“不許摘下來,我要時刻知道你的動向。”
經歷過大風大浪,栗山涼壓根沒把溫斯洛家族放在眼里。甚至,與從前「組織」的干部相比,十分鐘就被他成功竊取機密文件的他們簡直弱爆了。不過一想到戴著耳鉆能讓聶開宇心安,也就隨他去了。
誰知,想要聶開宇徹底放心,一顆耳鉆還遠遠不夠。
星期一,栗山涼剛坐進教室就察覺到四周有人在暗處偷看他。
起初他以為是溫斯洛家族找上門,結果中午,他設陷阱逮到全員后,才發現眼前并肩而立的四根鐵樁子是聶開宇雇傭的保鏢。
身穿西裝,頭戴墨鏡,腰間掛槍。不出來還好,一站出來,險些成為校園里別具一格的風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