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算知道又能怎么樣?
就如同拱尉司時五皇子信口
胡謅是一個道理,裴冽不敢對質,換作太子,眼前這位五皇子,亦不敢。
“就算太子,也救不下趙敬堂。”蕭瑾撿了好聽的話說。
提到趙敬堂,裴錚越發火大,抬手一掃,案上筆架連帶懸在上面的狼毫全都掉落在地。
蕭瑾低頭,不敢再言。
“好一個趙敬堂!本皇子在馬車里苦口婆心,以誠相待,只要他肯點頭條件隨他開!他倒好,抵死不從!”
裴錚繞過桌案重重坐下來,目光幽冷如冰,“原來是早有后手,當務之急是趙敬堂。”
蕭瑾狐疑上前,“趙敬堂已被判刑,三日后午門凌遲,這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兒,五皇子不放心?”
“你沒看到他在公堂上朝太子那一拜么!”
“末將看到了,可那似乎沒什么意義,他要死了……”
“他死了么?”裴錚抬目,聲音渾厚低沉。
一句話,問的蕭瑾啞口無言。
“他那一拜,顯然是在眾目睽睽之下告訴所有人,在本皇子與太子之間,他有了選擇!”裴錚黑臉,“且不管趙敬堂,你覺得太子會如何想?”
“太子……要救人?”
蕭瑾覺得沒意義,“可趙敬堂犯的是大逆之罪,皇上斷不會寬恕,太子救不了他!”
裴錚看了蕭瑾數息,垂首,以指捏住眉心,“你再想想。”
蕭瑾絞盡腦汁,實在想不出太子能用什么法子可以扭轉乾坤,“沒可能……”
“你想想趙敬堂是干什么!”
“工部尚書。
”
“工部尚書手里攥著什么?本皇子為何一定要得到他!蕭將軍,拿出你南征時運籌帷幄的本事,好好想!”
蕭瑾額頭滲汗,整個人顯得極不自然。
這個時候他要謙虛一點,表示南征凱旋不是他一個人的功勞,也不知道會不會被眼前這位五皇子給撞死。
彼時公堂他雖與云崎子斗在一處,空隙間余光亦瞄到了那一撞。
作為習武之人,他自認那一撞要在自己身上,粉身碎骨。
“罷了!”
裴錚開口,“趙敬堂手里能有云梯圖,也一定有別的東西!你想想……他為官這些年都參與了哪些建筑的修筑跟重建。”
蕭瑾恍然,“宮內五大殿以及皇陵……五皇子怕他獻寶?”
裴錚堵在胸腕的那口氣終于舒了出來,“你以為本皇子為何要先下手圍了尚書府,又一定要在刑部審?”
“因為我要把他留在刑部!”他不用蕭瑾猜了。
蕭瑾了然,“五皇子也想得到那些?”
“我便得不到,也不能叫太子得到。”
裴錚目冷,“為防萬一,須得辛苦蕭將軍。”
“五皇子只管吩咐!”
“即刻起,至三日后趙敬堂午門凌遲,你去守著他,行刑之前不許他見任何人。”
蕭瑾,“……是。”
“還有一件事。”
裴錚忽然想到沈屹,“斬草除根,沈屹不能留。”
“趙敬堂與柔妃余情未了才致殺身之禍,此番縱然未連累沈屹,可這事兒沈屹應該是恨他的吧?何況公堂
上雖是太子出現才免了趙敬堂株連的罪過,但屬下以為如果五皇子不松口,太子奈若何?”
裴錚抬目。
“屬下以為,沈屹可以拉攏。”
“婦人之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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