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姝自然也想過這個問題,裴冽跟玄冥同時出現在那里絕非偶然,但她從未懷疑過青然。
既然不是青然,問題一定出在自己這邊。
她相信,不是葉茗。
“你放心,不管是誰,壞了我這么大事,我定會叫她付出代價。”
青然見秦姝并未懷疑自己,心下安然,于是回到最初的問題,“楚世遠的那些話似乎不能說明什么,我們……要不要到拱尉司把人劫出來?”
秦姝搖頭,“沒用,他服過惘然人已經廢了,當時沒有逼問出來的,就再怎么也逼問不出來了。”
“那我們豈不是斷了線索?”青然懊惱。
秦姝倒也不覺得全然沒有收獲,“救大齊,必要殺一人,你覺得現下皇城里,誰對大齊有這樣大的影響?”
“周古皇陵的知情者,得寶藏,可統天下。”青然回道。
“我也這樣想,與三份又有什么關系?”秦姝始終想不明白這個問題。
青然思忖片刻,“玄冥手里確有三份,也就是我梁國有三份,地宮圖實有五份,少一份便找不到寶藏……殺一人,便是斷了梁國找到寶藏的路。”
秦姝忽的看過去,眼中一亮,“依你這樣分析,永安王告訴楚世遠的秘密,很有可能是殺掉持有地宮圖的人,條件是梁國已得三份,齊國在這件事上顯現敗勢,唯一扭轉局面的辦法,就是……”
“毀掉一張地宮圖。”青然補充道。
秦姝忽的嘆了一口氣,氣極反笑,“真可惜,沒有從楚世遠口中聽到那個名字。”
“可我不明白,永安王怎么會知道這些。”青然指出問題關鍵,“他似乎知道所有秘密。”
不等秦姝開口,青然又道,“他既然知道所有秘密,為何要等到三張地宮圖出,才叫楚世遠動手殺人,早殺,亦或他知道地宮圖在誰手里,取來便是,這么麻煩?”
秦姝眉目亦蹙,“你說的不錯,裴修林沒道理這么做。”
“那晚他為何會出現在十里亭,他在等誰?我們得指令去殺他,又是誰把這個消息泄露出去的?是不是他!”青然情緒變得十分激動,“我倒希望兇手不是他,不然我找誰報仇!”
“我猜,裴修林必然知道自己那晚會死在十里亭。”
“為何?”
“否則他不會那么著急,選在前一夜見楚世遠,將那么重要的秘密告訴他。”秦姝看向青然,“此間,定有更重要的執棋人。”
青然目色陡寒,“那人該殺!”
“雖然不敢肯定,但楚世遠在密室里對裴冽起了殺意,如果不是偶然,那么裴冽就是楚世遠想要殺的人。”
“那時楚世遠已然瘋癲……”
“可你想想,他為何不殺別人?”秦姝美眸微瞇,“你別忘了,大齊郁妃早死,裴冽是郁祿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,郁祿去過周古皇陵,單憑這一點,我們懷疑裴冽就沒錯。”
青然,“你想抓裴冽?”
呵!
秦姝失笑,“你覺得裴冽若早知地宮圖的存在,還能叫玄冥搶先找到三張地宮圖?”
青然了然,“他既不知情,抓他也沒什么意思。”
“他不知道,我便讓他知道。”
“你想告訴裴冽?”
“不告訴他,他怎么幫我們找他手里的地宮圖?”秦姝輕輕吁出一口氣,“我要地宮圖,我要找到寶藏,我要……”
最后幾個字青然沒有聽清,秦姝隨即道,“你想辦法接觸裴冽身邊的人,我要知道他的一舉一動。”
青然點頭,“我會。”
臨走時,秦姝說了一句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