噗!
餛飩從嘴里滑出來,湯汁濺到身上。
“糟糕,衣裳臟了,司徒姑娘告辭,我得回去換衣裳。”
眼見沈屹起身要走,葉池一把按住他,“主子,你不是有話要對司徒姑娘說么!”
沈屹頓時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一樣彈跳起來,又故作淡定回了回頭,朝司徒月尷尬一笑,“哪有,沒有沒有,絕對沒有。”
“怎么沒有!奴才打聽半天才知道司徒姑娘在這里,你來都來了,說啊!”
葉池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,不管沈屹如何掙扎,都將他死死按在座位上動彈不得。
桌邊,司徒月面無表情看著這對主仆,默不作聲。
沈屹的臉已經紅成柿子,他越掙扎,葉池勁兒就越大。
“葉池你大膽!”
“主子不說,我替主子說!”
葉池實在看不下去,“司徒姑娘,你有所不知,我家主子喜歡……”
“你閉嘴!”
沈屹突然發瘋,使出吃奶的勁兒一把推開葉池。
力道驚人,葉池被他推到地上。
“我家主子夜夜照著鏡子對司徒姑娘說話……唔唔唔!”
沈屹干脆壓在葉池身上,雙手捂住他的嘴,“葉池你再胡言亂語,小心我割了你的舌頭!”
“唔唔……司徒姑娘!我家主子……”
桌邊,站在司徒月旁側的丫鬟突然不高不低發了聲,“就這點膽量還真不配喜歡我們家大姑娘。”
“玉盞!”
“司徒月,我愛你!”
突如其來的表白,攤位上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過來,沈屹背脊挺直看向司徒月,“我愛你,你若無處可歸,我也可以娶你,我養你。”
葉池趴在地上,感動的熱淚奪眶。
被喚作玉盞的丫鬟默默瞧向自家姑娘。
她自小跟在司徒月身邊,哪能不知道自家姑娘的情況。
莫說自家姑娘這段時間沒去找過五皇子,就算找過說的也絕對不是兒女情長。
這么多年,她深知自家姑娘一路走來不易。
如今遇到危難,族人非但不幫忙,各個變著法兒的鬧騰,又是脫離宗祠,又是分割生意,生怕被連累。
昨晚連自家老爺都吵著要與之斷絕父女關系!
她心疼,才會暗地里與葉池聯系。
她不懂什么是愛。
大抵像沈屹這般能把全部身家拿出來幫自家姑娘的,就是愛。
桌邊,司徒月仍然面無表情。
她不緊不慢,用絹帕抹過嘴角,擱下絹帕后緩慢抬頭,“沈公子莫要開這樣的玩笑。”
“我沒開玩笑,我是真的愛你。”
“所以這些,是你愛我的證明?”司徒月指了指桌上的紫檀方盒。
不等沈屹回答,她驀然起身,言辭犀利,“在沈公子眼里,我司徒月是一個只愛錢的市儈小人?”
沈屹,“我……”
“對啊!我是愛錢。”司徒月突然一笑,笑聲里滿是自嘲。
她抬手拂過鬢邊碎發,動作刻意做得隨意,“沈公子既知我愛錢,就拿這點東西打發我?還是在沈公子眼里,我只值這點錢?”
“我只有這么多錢。”沈屹想了想,“我還有幾處房產,這就去變賣!”
“沈屹!”
司徒月喚住幾欲轉身的沈屹,“說來說去,你還是覺得我只愛錢,你不如五皇子懂我,你也不明白我要的,到底是什么。”
“你要什么?”
沈屹急的快哭了,“只要你說,只要我有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