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也是個重裝職業,一身重鎧堅不可摧。
雄壯的臂鎧當即抵擋在自家隊員身前,擋住了對方的攻擊。
黑刀隊出手這人劈在臂鎧上,非但沒有傷到導師分毫,反而自己被震得向后倒去,臉上漲紅一片,刀都飛了出去。
飛羽導師明顯被激怒了:“戰斗已經結束了,難道沒聽見嗎?!”
“怎么還出手傷人?!”
這人被導師震得腹內脾臟難受,一時噤了聲。
“還不快跟老師道歉!”霍天走了過來,把隊員拎到飛羽導師面前站好,頷首道,“對不起老師,他可能是沒聽到。”
“呵……”飛羽導師怒極反笑,“他是聾的,你們的導師也是聾的嗎?”
黑刀導師自知理虧,下場后立馬教訓了霍天和隊員兩句,又拉過他們去跟飛羽戰隊所有人道歉。
可眼下并沒有人員發生傷亡,飛羽戰隊除了指責他們幾句又能做什么呢?
而飛羽戰隊現在已經無心去指責他們了。
蘇木幾個人圍在馭獸師和戰寵身邊,正看著馭獸師雙手捂住黑熊脖頸的創口。血還是溫熱的,順著馭獸師的指縫流了出來。
馭獸師嘴里囁嚅著:“蘇木,你再試試呢,蘇木……”
蘇木抿了一下嘴唇,明知沒有任何意義,但還是接連給黑熊的尸體釋放了好幾個【治愈術】。
直到黑熊戰寵化作光點消失,蘇木才終于停手,身邊一個隊友走上前去,拍了拍馭獸師的肩膀,把他攙了起來。
經此一戰,飛羽戰隊氛圍低落到了谷底。
蘇木沉默著,一遍遍復盤剛才發生的事,自責地想,他早就應該料到,霍天下手再狠辣,也不可能會當著郎玉天的面殺人。
可戰寵,卻不一定了。
他剛才,應該保護戰寵才對。
現在再后悔,也為時已晚。
飛羽戰隊從黑刀一行人身邊擦身而過,并沒有從這里離開,在人造秘境后方找了處地方坐下了。
導師黑刀的道歉并沒有得到回應,便識趣地退了場,等待下一場比斗去了。
“這個戰隊,真不是人啊……”陶桃看著黑刀隊下場休息,眼中的鄙夷不加掩飾。
云幽嗯了一聲:“歹毒。”
云幽剛說完,白柔就嘩楞楞取出劍鞭:“既然幽幽說要把他們黑刀抽筋剝皮千刀萬剮挫骨揚灰腦漿子亂飛,那我肯定沒二話!”
幾個女生說話沒有刻意壓低音量,讓黑刀的導師忍不住往這邊側目。
猞猁假裝沒看見,全無反應。
現場的氣氛,微妙起來。
郎玉天無聲地注視著幾支隊伍,臉上的表情說不出是不滿、悲哀還是欣賞。
等到黑刀戰隊休息完畢,他便詢問最后一場比賽,能否開始。
得到黑刀戰隊全員同意后,他令所有人全都來到場中央,準備這最后一輪切磋比斗。
雙方十二人,同時來到中間空地。
剛剛贏下飛羽的黑刀戰隊,明顯氣勢正盛,所有人各個滿臉自信,睨睥全場。
霍天站在最前方,跟同樣站在前面的陸圣遙遙相望。
此人匕首插在腰間兩側,他的手,搭在了刀柄上。
“你的戰寵不錯。”霍天對陸圣一笑。
忽然,他壓低了聲音:“要是被我殺了,豈不是挺可惜的?”
霍天本以為之前的戰斗,和剛才的威脅,會讓陸圣忌憚,面容凝重。
可誰知,陸圣笑得比他還燦爛。
“想殺我的戰寵?”